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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便便成为了艺术品
作者:周小娅(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    日期:2016-07-17 21:21:21

 

文章一开头就出现了乱码,这个也可以用来做标题,猪都可以上树狗都可以跳墙草都可以吃羊了,哈哈你只管胡言乱语,只当你是神经。可不,此文就是神经般叨唠则个。

前些年流行一个“动作要快”的段子,让人笑了一阵子。笑过之后,人们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真的是进入“动作要快”的时代了。笔者曾写一则小文《男貌》,讲世风的变化,认为再怎么变也不至于变出个“人造美男”来。然而,拙文发表没几日,便看到某报赫然一个标题:上海帅哥要做“第一人造美男”!因为是图片新闻,帅哥头像旁边一行文字也抄录在此:“上海人造美男活动终于找到幸运儿,生于黑龙江,一直在上海从事职业形象设计的张英华将接受包括眼睛、鼻子、额头等多处整形,最终成为上海第一美男。”男人也去干美容整容这勾当,病,时代之病。

有位老先生提前退休,只因为要做“自由撰稿人”,遵某出版社旨意将《琵琶记》改编为十多万字的现代小说。老先生屁颠屁颠地打磨了几个月,待第四稿退回来时,有婉转附言:对不起,我觉得还是找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来写比较有现代感吧。老先生的女儿为老爸开出恶补“现代感”的处方:先认识F4、布兰妮等星们。某日,老先生得意地指着电视屏幕嚷道,这几个是F4!女儿笑得洒落眼球,那是五五六六,一年前出道的台湾新人。老先生叹曰,唉,等我认识五五六六,人家七七八八又出来了。那当然,谁动作快得过娱乐圈?那是银钱铺就的路子,慢人一步,眼见得银子变成水。原本应当文文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如淑女般演奏的乐器,如小提琴、二胡、琵琶、箫、笛等等,都可以变成演员载歌载舞的道具,这是近些年来舞台上一股时尚炫风,女子十二乐坊刚刚窜红,便又有“音乐猫动感组合”,又有“芳华十八”等等,同样是清一色青春靓丽的时尚少女,同样操得起那乐器的十八般武艺,同样的挺胸翘臀俏娇。变化的是,十二乐坊做的是纯器乐演奏,后来者则加入了人声部分,个个还有一副天籁般的歌喉。明天,谁知又会冒出何等鬼马人精来呢?我们这些圈外看客,染上点时代病也好,最起码做“自由撰稿人”时用得着。

时代的列车到了2015年深冬的一天,姐冷得蟋蟋蟀蟀地坐在家里码字,间或也断断续续地瞄了几眼东方卫视的“中国之星”,惊艳谭维维,大爱吉克隽逸,年轻一代唱将的风头,确实让节目中的几位老将都感到压力山大,孙楠和许志安等都“姿色平平”了,尤其令人揪心的是齐秦。堪称几代人偶像的齐秦,被歌迷酷爱甚至溺爱的小哥齐秦,他的《大约在冬季》《外面的世界》等是人们心头永远的芳菲。然而今时,齐秦在中国之星舞台上的表现却让人心痛。第五期《中国之星》齐秦翻唱彭佳慧的《旧梦》,崔健仅给了6分,全场最低分,刘欢仅给了“平均分”7分。确实,人已暮,歌味也老。当即有网友评,齐秦“年华老去,英雄气短”。

姐原本只是一粒凡尘,在遭受时代的车轮无情辗压时,自是比不得英雄们那般苦痛,内心稍稍翻滚一些微波了了。感叹世事多变,这本身就是一种老态,如何能规避得掉?惑,时代之惑。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十多二十年前哼这句歌时不以为然,变化来变化去,不就是“中华儿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换新天”?不就是城市多了摩天大楼,乡村修了柏油马路?不就是男变女来女变男,不男不女叫好看?人们还不习惯从思想观念、生活方式、意识形态等精神层面去感觉变化。直到有一天,居然觉得自己搞不清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了,令一直比较坚挺的自信遭遇尴尬。

精品店因为它琳琅满目的美丽而吸引着爱美的女人和女孩子。那天,却在精品店发现一件意外的“精品”——大便。造型、颜色十分逼真,只是不敢凑近一闻求证是否造出了它本真的味道。大便可以是精美的吗?是可以用来观赏和品味的吗?过去还真没有这么想过。无独有偶。有次在家里清理抽屉,无意中看到女儿同学给她的一封信,其中一幅插图也是一堆大便,画得彼为精致,像模像样。第一想法要去训斥女儿,怎能如此趣味低下?但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也缺少“现代感”?大便怎么就不可以用艺术手法来表现呢?怎么就不可以拿来欣赏呢?人家的前身也是菜肴饭食来的,而菜肴饭食又是靠粪便肥料栽培的。现代人应该越来越宽容和包容,大便成为艺术品,没有什么不可以。

然而,任何的“动作快”恐怕都要输给“00后”的小孩子。六一儿童节那天,看到一百名小孩子画画,画的未来世界,画面上的人都是飘飞着的。问:“为什么要让人飘着呢?”答:“那时的人不要走路了,全都飞翔。”人变成飞翔的人是有道理的。又是无独有偶,昨天晚上看电视“非你莫属”,有个应聘者,他擅长研究,他研究的课题之一便是——人是应该可以飞翔的。瞧,并不只是小孩子的梦想,成年人也涉足这一块开始研究了。不是还有很多成年人在研究和开发除地球之外的另一些星球?想想也是,未来世界,地球也损毁得差不多了,人还呆在地球上干什么?人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飞到天外去,这可能是人类的终级理想,最好的归宿。

“只有当人充分是人的时候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的时候他才完全是人。”席勒的这番话不好懂。小孩子也不懂,但小孩子是游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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