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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北疆漫记
作者:杨彩霞(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    日期:2015-02-12 22:25:22

 

没去新疆之前,一提起新疆,我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这样一幅图画:遮天蔽日的葡萄架下,维族小伙弹奏着冬不拉,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翩翩起舞,旋转的身姿让一头小辫飞舞开去……

金秋九月,我终于得偿所愿,开始了梦寐以求的北疆之旅。我们团人少,老老小小相聊甚欢,其乐融融,以至结束旅程在深圳分别时,差点泪洒机场,这难得的情意让我心生温暖。于是,把这一路上快乐的人和事记录下来,作为北疆之旅的见证。

 

()坎儿井、葡萄沟及其他

我们到新疆的第一站是吐鲁番。吐鲁番的街道干净整洁,建筑物的风格颇具伊斯兰风情。植物生长旺盛,葡萄园和玉米地随处可见,一点儿也看不出这里曾经是干旱的戈壁。坎儿井的暗渠象蛛网密布在吐鲁番城下,从天山引来的雪水就象吐鲁番城血管里的血液般润泽着这座城市,伟大的坎儿井工程楞是让干旱的戈壁变成了绿洲。维吾尔族人才得以在这块土地上休养生息,世代繁衍。

一条坎儿井主要由竖井、地下暗渠、地上明渠和涝坝组成。暗渠工程最为艰巨,一般要在地下开凿几公里到几十公里长的渠道。在开凿地下暗渠时,为了出土和通风,每隔二三十米打一眼竖井。据记载,古时人们就是从竖井下去,头顶油灯,用坎土镘向左右开挖,一节节地接通,再连接起来,成为地下暗渠。据说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也难以把暗渠在地底下连接得如此分毫不差。

吐鲁番的坎儿井有一千多条,全长加起来比黄河长江还长,它和长城、大运河一起被称为我国古代的三大工程,这些古老的工程,无不显示着人类的聪明和智慧和征服大自然的魄力。

来到久负盛名的葡萄沟,葡萄的挂果没有我想象中的壮观。听说因为葡萄沟是旅游景点,有门票收入,不需要考虑葡萄的收成,所以远没有维族人家的葡萄长得好。但看到从葡萄叶间透过来的光线照射在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上,煞是好看,这也是我平时难以见到的景致,还是忍不住在葡萄架下留了几张影。

在导游的游说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去维族人家里“作客”,虽然知道这样的“作客”会有猫腻,但大家因为对维族人家的好奇,还是欣然前往。来到维家小院,维族姑娘在门口热情地迎我们进去,帮我们戴上了维族特色瓜皮小帽,引我们在长条小桌前坐下。我们一边品尝鲜甜的哈密瓜和各式葡萄干,一边欣赏维族姐妹带给我们的新疆舞,甚是惬意。

维族姑娘很会搞气氛,把我们拉下台去学习简单的新疆舞动作。团里一对结婚十年的夫妻在大家的热情鼓动下,丈夫嘴里叼着塑料玫瑰花,舞动着蹩脚的新疆舞,口里念着“我有钱,我有房子,我有汽车,嫁给我吧!”妻子做着新疆舞里著名的扭脖子动作说“我爸爸不同意,我妈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她们的宝贝女儿赶紧在旁边起哄,摇着她妈妈的手臂说“我同意,我同意,你就嫁给爸爸吧!”逗得大家大笑不已,气氛甚是活跃,以至后来做了冤大头(我们在那买的葡萄干一百元一斤,而在乌鲁木齐的国际大巴扎只卖三十元)也忽略不计了。

 

(二)可爱的小旅伴程子嫣

从新疆回来,总想着要写点什么,仔细回味八天的旅程,觉得自己最想要写的也就是八岁小旅伴程子嫣吧。我们一行八人属于散客拼团,其中有一对老夫妻,一个在加拿大留学的女学生,我先生,还有子嫣和她的爸爸妈妈。

坐在长途跋涉的车里,望着窗外几百公里荒无人烟的戈壁,本来是异常沉闷的,但有了子嫣,气氛可大不同。她不时给我们来点小节目,有时考我们脑筋急转弯,有时猜谜语。她的奖罚是猜不出来就刮鼻子,猜出来了就赏一个香吻。于是,她的香吻遍布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当然鼻子也被她刮红了。旅途中因此也多了很多笑声,大家也自然地攀谈起来,很快便熟悉了。

子嫣的可爱很快就赢得了我们的喜欢,而她的善良和富有爱心更让我们对她刮目相看。在去布尔津的路上,天已黑。司机为了早点到达宾馆,车速比较快。突然,只听到一声响,一团黑物掉落在地上,司机说是一只鸟被撞死在挡风玻璃上。我们惊愕之余,马上笑着说要是能捡回来的话还可以好好地美餐一顿呢。可子嫣听了马上喊起来“叔叔,你停下来,我要去救它。”她三番五次地央求着司机,司机要赶路自然是不予理会的,而我们也认为只是小孩子的童心未泯,她的父母更是在呵斥着她的闹腾。子嫣见没有一个人帮她,便默默地坐回座位,一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到布尔津吃晚餐时已是晚上十点,我们都饿得发慌了,菜一上桌便狼吞虎咽吃起来。可子嫣坐在餐桌前,一动也不动,她爸爸妈妈催了她几次,她也不动筷。见父母催得急了,她便吧嗒吧嗒掉下泪来,哭着说“你们不救小鸟,小鸟死了,呜呜呜……”

之后,任凭她父母怎么威逼利诱,任凭我们怎么和她解释小鸟不是我们故意害死的之类的话,她全然不听,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口饭也没吃,似乎在给小鸟默哀。在人类主宰地球的今天,有谁能如此真心地注视和怜惜过我们身边那些卑微且弱小的生命?有谁还会保持一颗敬畏孱弱生命的心呢?唯有像子嫣这样的孩子,她用这种方式有意无意地给我们这些麻木不仁的大人们上了一课。

在游玩喀纳斯湖那天早晨,子嫣的妈妈突然拉肚子,全身没有力气。但情况似乎还不算太严重,我们给她吃了止泻药,就扶她到一条长椅上躺下休息。她说她躺着没什么事,让子嫣和她爸爸登上观鱼亭欣赏喀纳斯湖三道湾。可子嫣说什么也不去,她说妈妈生病了一个人躺在这里她不放心,她要陪着妈妈,还小大人般指挥着她爸爸多拍点照片回来给她们看就行了。他爸爸妈妈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其实孩子早看过中央台报道喀纳斯湖水怪的事,一路上导游又在描述着,小子嫣还向导游提了很多问题,并期待着自己也能见着水怪,我想她对喀纳斯湖应该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和向往吧,但为了妈妈,她忍住了自己的渴望,三个多小时一直守护在她妈妈身边。她的行动让我再一次看到了她身上金子般可贵的品质,顿时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子嫣和我们也没有了一点生分,和我们亲热得不得了,不时送上她的香吻,我们也买了玩具和好吃的送给她。

到了第八天我们结束旅程从乌鲁木齐飞回深圳的时候,我们发现子嫣在飞机上闷闷不乐。先生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带着哭音说:“我想爷爷奶奶,想叔叔阿姨,想姐姐,我怕见不着你们……”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然后她又突发奇想把手中把玩的包裹着灯笼果的薄叶片撕成了五片分给我们,说这是她送给我们的礼物,见着叶片就象见着了她一样,还叮嘱下次见面时一定要带上。如此纯真的表达,让我们感动莫名,心里酸酸的。几个人把这看似很轻却又很重的礼物郑重其事地放在贴身的钱包里,并承诺着好好保管,还说下次旅游时一定相约他们一家做伴,子嫣才破涕为笑。

小子嫣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纯真和灿烂的光芒,让我们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她的真、善、美就像一面镜子,让成人世界的冷漠和世故无以遁形。她作为一条纽带,成就了我们一行八人最珍贵最美丽的人间情分。我甚至觉得她就是这次旅游印象中最动人的风景。

 

(三)“巴依”(音译)老爷和他朝思暮想的“吴唔子”(音译)羊肉

我们一行人里有一位刚退休的大型企业老总,此公是山东人,长得气宇轩昂,性格开朗。他为人大方豪爽,在新疆的那几天,走到哪他也掏钱加酒加菜,我们算是有口福了。那天在维族人家里买了一千多块钱葡萄干后,维族姑娘喜笑颜开,笑称他戴上瓜皮帽很像“巴依”老爷(“巴依”老爷在维吾尔族里是指富有和有威望的老人)。于是,我们也跟着叫开了,“巴依”老爷也就成了他此次新疆之旅获得的绰号。

我们从聊天中得知“巴依”老爷来新疆是来寻找当年吃过的他认为是人间绝味的羊肉。听他描述,这羊肉没有任何佐料,只是在盐水里煮过,沥干水后切成方方正正的样子摆在街边卖。“巴依”老爷十五岁在乌鲁木齐当兵时,偶尔从街头维吾尔族人的小摊上买了一块这羊肉来吃,那个香啊,简直是美味无穷。他狼吞虎咽吃完一块觉得不尽兴,又买了一块揣在兜里。晚上回到军营,把军装挂在床头,半夜醒来闻到那股香味,忍不住爬起床偷偷咬一小口。部队不准战士吃零食,他又不舍得一下吃完,就这样天天把羊肉揣在兜里,结果羊肉渗出的油把军装口袋全浸湿了,领导发现了,不仅把那块羊肉没收了,还把他狠狠批了一顿。

当兵的第二年,他就离开新疆去了其他地方,再没吃过这种羊肉,后来他来到南方工作,更是与这羊肉绝缘了,齿颊留香的滋味也就永远留在他梦里。他老伴说几十年来他念叨这羊肉,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能念叨一辈子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滋味,于是也跟着来了新疆,想尝尝。

一踏上新疆的土地,他便迫不及待地向导游打听。导游是个汉族小伙子,从小在乌鲁木齐长大。他吃过羊肉串和烤全羊什么的,就是没吃过“巴依”老爷说的那东西。小伙也很热情,马上打电话问他的维吾尔族朋友,人家说也没吃过,“巴依”老爷甚是失望。

那天中午在吐鲁番一家餐馆吃烤全羊时,餐馆老板四十开外,是维吾尔族人,“巴依”老爷又抓住机会向他打听起来。经过一番解说和比划后,老板算是明白了,他说那叫“吴唔子”(音译)羊肉,两年前在乌鲁木齐吃过,但具体位置记不太清楚了。“巴依”老爷听了既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乌鲁木齐还有这东西吃,失望的是还是不知道地方。他说一到乌鲁木齐就要去寻找。

不巧的是,那天从吐鲁番到乌鲁木齐的途中汽车出现故障耽搁了行程,到乌鲁木齐酒店下榻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巴依”老爷腰骨不好,一路长途汽车颠簸下来,腰骨像散了架般,老伴也晕车了,吐得厉害。想着第二天一早还要赶去喀纳斯湖,只好把寻找“吴唔子”羊肉的事放一边了。

我们几个年轻人比较有精神,大家约着一起去吃消夜。我先生和子嫣爸爸还真把“巴依”老爷的“事”当“事”了,刚坐上的士,便和司机打听起“吴唔子”羊肉来。那司机虽是汉族人,可对乌鲁木齐非常熟悉,先生一描述他还真知道。子嫣爸爸赶紧掏笔记了地址,还把的士司机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们立刻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巴依”老爷,他高兴极了。

那晚从喀纳斯回来导游本来是安排我们去国际大巴扎观看新疆歌舞的,大家都说不看了,陪老两口去吃“吴唔子”羊肉去。我们打通了那晚的士司机留下的电话,他把我们一行八人带到了目的地。

在等待“吴唔子”羊肉端上桌来的过程中,“巴依”老爷象是要见到久违的情人般坐立不安,一个劲儿朝厨房那边张望。羊肉终于端上来了,“巴依”老爷用手拿起一块,一点点撕下来放进口里咀嚼,细细品尝。我们都没动筷,眼睛盯着“巴依”老爷看他有何反应。他很久也没有说话,吃下去半块以后才冒出了那么一句“味道还好啊,就是没有以前那么香了”。他老伴也拿起一块吃了后,对“巴依”老爷说“不就是块羊肉吗?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啊!”而我们吃了也觉得就那么回事,没吃出什么特别来。

看来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巴依”老爷退休前身居高位,什么山珍海味不曾吃过呀,有些东西应该远比“吴唔子”羊肉好吃吧。他朝思暮想的“吴唔子”羊肉本身只是一块很平常的羊肉,因为被他的无数次提起,而又很难如愿吃到口,那味觉就停留在曾经的绝顶美味中,其实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事物如此,人也一样。一个男人跨越千山万水去见久未谋面的初恋情人,回来后悔莫及。他说不见的话,还有个想头,见了,心也死了,她面目全非的形象让他连个念想也没了。所以,有些事物、有些人,回忆着就好,有道是相见不如怀念,距离确实产生美。

              

() 我和绝色喀纳斯有个约会

一早从乌鲁木齐出发,经过了几百公里荒无人烟戈壁、沙漠的长途跋涉,晚上十点多钟才到达布尔津小城。一到达这个洁净安宁的小县城,吹着微凉的夜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舟车劳顿的疲倦顿时消失,晚上十二点钟我还精神抖擞去逛了逛布尔津风情一条街。

休整一晚从布尔津出发,一路风光秀丽。老鹰在空中盘旋,天湛蓝湛蓝的,一朵朵白云缓缓地漂移,牛群羊群悠闲地在山坡吃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仿佛游移在画里。

进山伊始,满眼的黄叶、青松、白桦、野花,青山的倒影映在浅翠深碧的河水中,象一幅精致的油画,给了我视觉上一个极大的震撼。大自然用神奇之墨把这里泼洒得如此完美,美得让人窒息,虽近在咫尺,我仍然难于想像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卧龙湾和神仙湾内游人如帜,面对如此仙境,游人们赞叹不已,纷纷留影。图佤人穿戴整齐,牵着骆驼、抱着羊羔供游人照相,并乐此不疲地充当模特留在游人的相机里。那老鹰本是飞禽之王,凶猛无比,这时在主人的示意下也象旧时青楼的妓女站在门前卖笑般张开了翅膀,招揽游人光顾。想想动物真是悲哀,在强大的人类面前,只能沦落为被利用的角色,人类榨干了它们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先生避过了景点的人群,来到一个图佤人的毡房旁。我好奇地往里张望,只见毡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色彩艳丽的羊毛垫子,宽宽的榻榻米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老太太倚靠在毡房的木栅栏边,眼睛似闭非闭,有一颗没一颗地磕着松果;女主人用木盆洗着一家大小的衣服,一件件挂在木栅栏上,象旗帜般在风中飘扬;几盘奶酪随意地搁置在毡房外的空地上晾晒着,一个小男孩在毡房外逗着小羊羔玩,两条小狗在打闹……

看到这一幅静谧安详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图画,我仿佛闻到了他们幸福生活的味道,在心生羡慕的同时,更在心底里暗暗祝福他们悠闲富足的生活能永远。我在图佤人毡房外找了块草地躺了下来,静静地感受这里的安宁。遍地的蒲公英就在身旁,我随手扯过一根放在嘴边吹吹,白色的飞絮在眼前飞舞,思绪也跟着空灵、飘渺起来,尘世间的纷繁早已抛诸九霄云外。我闭上眼睛,把牛仔帽盖在脸上,沐浴着深秋温暖的阳光,舒服得直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登上观鱼亭去观赏喀纳斯湖。据说爬上观鱼亭的最高点有二千多级台阶,开始我还一心想数数,后来累得我呼哧呼哧喘粗气,也就顾不得这台阶有多少级了。随着台阶的升高,水面尽在眼底,眼界逐渐开阔,移动之中景致百变,湖和对面的山林是我们眼中千变之景,我们在登上山的路上也是别人眼中的万变画中人。

站在观鱼亭上,放眼望去,喀纳斯湖尽收眼底。蓝绿色的湖在山谷中蜿蜒而下,好似一条绸带。喀纳斯湖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一弯光洁的碧玉,发出柔柔的绿光,静静地躺在两条山脉的怀抱之中,令人不由得产生想用手去抚摸一下的念头。湖边两岸的山坡上,生长着茂密的原始杉林,呈现出一片青黛色。狭长的湖面在这青黛色的环绕下弯弯曲曲地延伸,直到远处被山所遮没。

从观鱼亭下山的路上,那漫山遍野的丛林野花、那一步一景的迷人秀色,让我时而轻盈跳跃,时而碎步难移。下得山来,我们坐游艇游览喀纳斯湖著名的七道湾。这时候在游艇上看湖水,和在观鱼亭上看到的完全不同,湖水的颜色变幻万千,令人眩目。有阳光的地方,湖水绿如碧玉,疑似王母娘娘不小心掉落在山间的翡翠;背阴的一面,深黛如墨。风平浪静时,湖面如镜,水天一色,几乎使人产生错觉;山风吹过,湖面就像打破的镜子一样,波光粼粼,折射出七彩阳光,让人心动。

在欣赏湖景的同时,大家对喀纳斯湖湖怪也充满好奇,希望自己能有幸遇到这神秘之物。正因为见到它的机会微乎其微,就有人在游船上逗起乐来。趁大家认真听讲解员讲解之时,用手划起一串水花,发出一声惊呼“有湖怪!”,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了过去,几乎是“刷”的一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或摄像机。看到湖面上什么也没有时,才知道上了当,可没有一个人气恼,整船人哈哈大笑。

在喀纳斯的两天,亦真亦幻,感觉像做了一个梦。她就像一个清纯的少女,不施粉黛,却美得那么动人心魄,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难以忘怀。真希望时光停留,让我能长久的沉醉在这湖光山色之中,可注定我只能回头了,再回头,留恋了,再留恋……

                      

后 记

之一:新疆地大物博,她的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具有无限魅力,是一个可以让人可以遗忘自己的地方,也可以让人寻找自己的地方。

之二:人,其实每天都在旅途。走到哪风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在路上收获了怎样的感动,什么样的情意温暖了你。

之三:欣赏一句话“象蚂蚁一样工作,象蝴蝶一样生活”,人生至高境界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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