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2013年底,得了一场病,拾回一条命,痛定思痛,我为啥会得这病?在这之前,我并不在意,一直一直对自己的健康非常满意,可是狡猾狡猾的病魔,它是从哪个缝隙进来的?失去健康说健康,从衣食住行的生活习惯到生活方式,慢慢道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算是亡羊补牢,算是吃一堑长一智。——谨此献给健康的朋友。 1、一个人,好端端儿的,就被剖开了。 你想,一个人,好端端儿的,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痛病了一场,呵呵,好像神马好事儿似的,比如痛喝了一壶,痛摸了几把(麻将)。说不是好事却也是好事,因为相比其它癌老大而言,本人得的这个“子宫内膜癌”还真的是轻量级的小字辈。它排行虽小,刹那间也是兵刃相见,我那白花花的肚皮上“嚓——”地添了永久性地“纹饰”,一匹筷子长的蜈蚣赫然匍匐,恐怖程度8级。 一个活人体,说剖开就剖开了,剖开干什么呢?要拿掉一些零部件。你说这个人体嘛,据说是上帝造的最最精美的东东,但其实是不够那么严谨的吧,不是无懈可击无可置疑无可挑剔的吧,比如阑尾、扁桃体之类,据说就是没什么用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用过了的一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了,比如子宫。 我这次就是拿掉了子宫,以及其它一些女人专属的物件。我的子宫是用过了,其它那些物件儿也相跟着一起用过了,专家和非专家们都众口一词安慰我,既是用过了就不可惜,就像一件过时了的容器,一辈子都不会再用到它了。那些古瓶古碗,是多多益善的,而那些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容器,想必每个家庭都不会少,如高档的酒瓶子,精美的香水瓶子等等,留着扎堆,说实了是一种虚荣。子宫,虽然是一个容器,且是用过了的,不高档也不华丽,它曾是我女儿住过的房子,女儿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她的这个“故居”留着也是蛮有意义的,它作为她从哪里来这个命题中的小小一部分光荣地收藏在那里,对于我和女儿这两代女人都是一种慰藉。可是如今,它被割掉了,一座房子啊,顷间坍塌!同时被割掉的,还有某某、某某、某某,一共四样,据目击者称,鲜活活血淋淋地打了包送往下一道程序。“一腔子热气腾腾的好下水啊!”这是我本人的叹息,谁还能如此发自肺腑豪气干云地赞叹呢?我当然无福亲睹,因为那时我还被“麻”在“砧板”上。 在听说要切掉某某时,我心里“咯登”了一下,随即小抗议了一声,我说,如果我木有了某某,岂不是一下子就会成熟到106去?(我曾经有要活到106岁的伟大理想。)“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讲你的臭美啊,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主刀大夫怕是没见过我这样“拎不清”的主吧,不批评得严厉一点还不知道阎王爷几只角。我当然不敢顶撞主刀大夫,她现在就是高于一切大于一切,但我的心里还是在嘀咕的,做为一个女人,爱美丽爱年轻,这是天性,也是共性,关乎这个女人的有效生命和生活质量,如果一个女人病秧秧的老嘎嘎的干瘪瘪的,那不是活着也等于屎了?……嘀咕归嘀咕,该切的马上得切!“你既是那么爱臭美,当初干什么去了?”这是我自己的痛悔,肠子都悔青啊!是啊,如果我重视了“当初”,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这个“当初”,是三个月前,身体就有预报了,一点一滴的迹象,明明知道是反常的,却是没有引起自己的重视,心存侥幸,认为拖一拖就会没事了,女人嘛,有个小炎症什么的也是允许的啊。有个段子讲“回家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而我是“进医院不积极,身体没问题”,总认为自己五脏六腑都好,眼睛可以通宵看小说,血压像二十岁的少年,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呢?于是乎,懒得去医院检查。一边不去医院看病,一边还张罗着永远也做不完的案头活,同时,还在吆三喝四呼朋唤友去游山逛水,原本是四人帮去印尼,没去成,后来三家村去了江南五地。在外面忘乎所以半个月,回来便做牛做马一样赶文债,一切活儿都要在元旦之前赶出来,赶啊赶啊,马儿啊你莫吃草快些走…… 多亏了那次申平兄组织的从化石门一日游活动,一路上跟苗姐姐“闹磕”,讲到自己的身体现象。苗姐姐当时没说什么,而作为“女百科全书(男百科全书是徐穗辉先生)”的苗理洁姐姐心里认为已是很严重了,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她在173医院当妇产科主任的朋友马主任咨询,第二天,便不由分说拉我去173医院做B超!由此,也就拉开了战斗的序幕!医生说,如果还拖一拖,后果就很严重了! 一个人,遇上灾难是倒霉蛋,但在关键的时候能遇到贵人则是不幸中的万幸,苗姐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