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东华叫我一起去参加七克拉蛋糕店举办的“女生节”活动的时候,感觉特别不好意思,都啥年纪了,还“女生”?有这么老的“女生”吗!云华马大姐听说下午活动时的反应比我还离谱:“妇女节不是明天吗?”
我说:“妇女节是明天没错,人家今天是女生节,就是不跟你们妇女一起过的意思呗。”
倒是云华比我放得开:“那就去看看呗,不行咱们提前撤。”
这是一个蛋糕咖啡店举办的活动,参加者主要是她们的VIP会员,活动内容有插花,品尝糕点、果茶。
话说惠州还真是一个很宜居的城市,它温润纯朴,却悠闲雅致,不到半年,我已经发现了两个插花的据点。对于他们插花的水平,我暂时不作评价。我想说的重点是,在这些地方,你不能说没有商业气息,但没有深圳那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风声鹤唳。
从一个“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地方出来,每个人都变成了“罐头”,有了固定的成分比例:盈利能力多少、谈判能力多少、签约率多少、投资回报率多少、年薪多少、固定资产多少…… 唯独失去了生命的鲜活、灵魂的自由和生活的情趣。
每个人,都从摇篮中的一个灵动生命,通过学校,通过社会,变成了一个个整齐划一的工业品,而深圳特区这样一个高压车间里,生产的是一块块压缩饼干。
当人被环境“收”得太久了以后,就特别渴望“放”。这就是我在深圳,每年必须外出旅游两次以上的原因。如果有一段时间不出去走一走,感觉像是一个人在水里屏住呼吸太久了,需要透透气,渴望畅快地呼吸一下。
插花,也是呼吸的一种,像是游泳时在水里换气。
插花讲究的是一个“放”字,给花朵们营造一个可以让它们尽情怒放的空间,让花们的生命可以淋漓尽致地展现到最美丽的状态,便是插花者的最高使命。
在花们的绽放中,我们不仅可以来两个畅快的深呼吸,还得到了一个移情的宽慰和释放。
但是,有时候事情又有对称,过度的“收”令人窒息,而过度的“放”又使人无趣,于是,收放之间的平衡与制约,又建构了一种内在的美。
诚如那盆原本像一个无脑美女缺乏内在美感的花,稍加束缚,反倒有了一种较力之美。
拍照时,我坐着,云华站在身后,我两次说:“云华你不要老是用你的酥胸顶住我的后脑勺,会出事的。”惹得拍照的美女明明哈哈大笑,说:“叶姐,没发现你还挺幽默”。
其实,是我这个“压缩饼干”在寻找“释放”。
花,放中略收,欲收还放;人,收中略放,欲放还收。还生活一点美感,还生命一分鲜活。
不知是“江南夜语”这个笔名没取好,还是今天那杯上面有天鹅图案的咖啡闹的,半夜了,还这么清醒。
饿来吃饭困来眠,随缘吧。
我心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