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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女人悄悄说年龄
作者:周小娅(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    日期:2018-02-24 12:29:35

 

今天,朋友请朋友们饭,我早到些时,看着朋友们一个个入场,竟是一个比一个摇曳生姿。她们中有企业白领、有官员公仆、有学校教师、有医院大夫、有全职妈妈、有退休老姐,无论是什么位置身份,她们都面色宁馨,衣裙美好。其中一位有两年不见了,人家竟比两年前更显年轻漂亮,端的是逆生长,好不让人脱口叫美,分外眼红。

我现在来讲年龄的事,就好比是吃过季的菜。过去农家种茄子辣椒,到“秋茄子”“秋辣椒”时,慢慢就不像样子了,或弯头巴脑,或蔫黄瘪瘦。“茄子落摊要记味咯!”“辣椒落摊要记味咯!”这时摘来吃,味道或还尚可,但毕竟是落摊了。只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但实则也是秘而不密,你想秘也秘不了多久。有次看到一树茶花,到变色了干枯了,仍然是花瓣挺挺的满满一树,竟然一朵都没有掉落。当即,我伫立茶花前,满满的感动,眼泪都出来了,感时花溅泪啊。我要向这满树的茶花朵朵学习,我就是抱香枝老,我就是不掉下来!想想,你若不是女人,你如何有如此五味杂陈的“暗香浮动”?

现在的女性,显年轻的越来越多了,年轻到母女都分不清的,不是神话。就像有次东方卫视“妈妈咪呀”节目中的一对母女,那个近五十岁的母亲,竟然比二十多岁的女儿更显年轻漂亮妩媚,且还是生态美。至于人工美容的年轻态,就更多了。有的机器,六十进去二十出来不是神话。就像现在的大棚菜,或是用科技栽培的菜,管你当季不当季,管你寒冬腊月,都有茄子辣椒活蹦乱跳地上市。当然,能用美容品美容术抵达美容的,都是王道,都是本事。女人们,当为生在这个可以尽情享受年轻貌美的时代喝彩叫好。然而,年龄,毕竟是女人的天敌,大多数的女人,都不能去打肉毒杆菌。只是作为女人,将年龄悄悄藏掖些个,是人之常情,也是必要的。

那年,南下谋职,不时听到,你是应届毕业生吗?虽然我没有必要暗喜。人家并没有细看你呢,但至少,年龄没有写在脸上。

曾经,常听熟悉的陌生的直接的间接的说我年轻。于是有明白人泼醒我:谁都知道你们女人爱听这些话,人家溢美之词,还能当真?女人自然希望青春常在,但面对现实,内心如何不知女人的年龄是易碎品。女人四十岁以后的“年轻”,无异于穷人锅里的粥,一勺一勺地少去。但心头飘扬起得意旗帜的时候还是有的。有次在邮局办事出示身份证后,竟惹得一些人围观,要打假了,人假还是证假,总有一个是假。

有人问我怎么保养?说来惭愧,五花八门的美容品美容术、养尊处优的生活等等都不是我所拥有。那么你是天生丽质吗?难道?当然不是,你闭着眼睛都看得到不是。年轻当然不等于天生丽质,天生丽质是命里没有莫强求,而年轻和相对年轻却是人人有权做到。

有次住在外地的招待所,顺手在山道边采撷了几片红叶随信寄给朋友,这是赏心乐事。我喜欢大自然,有形的无形的有声的无声的。我喜欢蹲在菜地里听青蛙叫,那种“呱呱”地破土而出的清脆,不由你不文思萌动;我喜欢从凉席上爬起来,置身溶溶月色,任一层凉雾网住一腔温热;我喜欢看夕阳背景下高高的脚手架;我喜欢素香的栀子花和大朵雍容的芙蓉。在南岳衡山开会回来,从旅行箱里掏出一把一把的松球柏籽枫叶和两只不能再唱了的蝉。只说是送给女儿的礼物,殊不知,女儿抗议多少次,不要捡拾这些垃圾回来拜托你啊娘。每个人的热爱当然不同,大自然也是多彩缤纷。

我喜欢活着,而好多人为活着烦恼。那么多的书,教导如何如何做人,其实只需听一句,热爱生活。当纯真驻守在你明净的双眸,你周围便摇响爱意的风铃。人没有烦恼当然不可能。那天,口袋里只剩下有限的碎银,可离发薪水还有好几天呢,古有傲文人不为五斗米折腰,我竟要被几个小钱困倒?不由委屈,心底瓦凉。这时,慰藉的话便是及时雨,“人家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推车的”。人有良好心态,励志便成为一种自觉,便会承认属于自己的幸福与富有。将灰心化为奋进,将醋意化为宽容,将冷漠化为热忱,将相思揉入安梦。于是,一个眉心舒展,目透纯真的人便是年轻。

我喜欢工作,“工作着是美丽的”,永远是我的座右铭。工作,并不一定是所谓高大上,并不一定是逼格多高多高,你一天不享受清洁工们打扫的环境看看,多傲娇的角色都会踩一脚垃圾。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每个人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这个社会便会多么美好。

想想,心无支柱,双目无光的人怎么会年轻;赌搏熬夜,睡眼惺忪的人怎么会年轻;窥探是非,搬弄口舌的人怎么会年轻;骂骂咧咧,火烧火燎的人怎么会年轻;唯利是图,想钱想疯的人怎么会年轻;赚黑心钱,制假造假的人怎么会年轻;贪官污吏,一听说被双规就会尿裤子的人怎么会年轻……年轻是挺直的背,年轻是心灵坦荡的精神;年轻如一缕清风,哪怕是白头发飘起来;年轻如一团火焰,燃起你的激情,心潮逐浪。

年龄不必写在脸上,四十岁时像二十岁,六十岁时像四十岁,八十岁时有人邀你跳舞,一百零六岁时还在回味十六岁那年收到的情书——莫急,且让我再看上一眼就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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