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2、复活与歧情
那天夜里，曲立早开车将
也许是曲立早一整天都陪着施思客人参观访问，如今已是深夜了，浑身上下感觉着疲惫，头脑有点昏然，听见有熟悉的身影突然叫他，不禁一阵惊悸，眼花缭乱起来，心里头一阵惴惴不安，本能地朝前面的黑影发问：你是——？
那人却气定神闲地回答：我是仇尼呀，怎么认不出来啦！
曲立早一听，更感到惊奇：你，是仇尼，不是出了车祸吗？
那人哈哈大笑着：连你这个聪明人都蒙在鼓里，也真够滑稽。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在我不是好端端的。来，我同你去不夜天酒家吃点夜宵，顺便与你谈谈，到时你就会天狗食月——一肚明白的了。
曲立早仍未反应过来，更深夜静，他怕有诈，得注意提防些。他呆呆地望着对方，心中仍有疑虑，又问：你真的是仇尼？
那人说：听话听声，打鼓听音，老友鬼鬼，不会错的，请你放心，我真的是仇尼。
定睛细细地打量一番之后，曲立早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确认没错后，他一手拉住仇尼，一手拍着仇尼的肩膀，说：仇尼呀，你真的把我弄糊涂咯，这些年你躲到哪里去了呀，如今又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这是一个奇迹。
仇尼说：老领导呀，真有愧对你们的关心栽培。这是我万般无奈之下放的烟幕，这出戏算是让我演成功，因为连你这么亲近的人都信以为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好的，到酒家里去坐一下，慢慢同你说一说。
不一会，两人来到不夜天酒家，找了一个僻静的位子坐下来，借着喝茶的机会，仇尼向曲立早诉说了他“死”而复活的前因后果。
大亚湾毗邻香港，随着这里经济的日益发展，这些年从香港、台湾等地回大陆投资办厂做生意的外商络绎不绝。对那些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老板看多了，令仇尼格外地羡慕。虽说当时他开出租车不也赖，能赚点钱，但比起国外商人来，那就小巫见大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有个人的野心，不安于现状，一直在做着发大财赚大钱的梦想，盼望能够有朝一日跑到国外去赚大钱，暴富之后衣锦还乡。
过了不久，机会来了。他通过朋友引荐认识了一个专搞非法引渡出国的蛇头，蛇头吹棒他神通广大，要到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可以办到护照。仇尼被说得蠢蠢欲动，问到美国要多少钱。蛇头说到美国最贵，也是热门线，起码要20万人民币，到加拿大便宜些，15万就可以了。仇尼听后心动起来，决定先花15万元到加拿大去务工，以后在那里赚了钱才转向美国。蛇头为此还许诺，这15万元包办出国护照和签证，并负责帮他在到达地找到一份工作；还说如果经济有缺口，可以先付12万元，剩下了3万元到国外挣到钱，再付到他们指定的账户上。仇尼思虑一番后，觉得机会难得，还是借此拼搏一番好。于是，他就先交12万元给蛇头，叫他抓紧时间办理各种相关手续。
两个月后，蛇头来电告诉仇尼，说护照签证手续已经办好，近期就要启程出发，叫他作好各种准备。这时，仇尼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思想激烈斗争着。为瞒住白果和家人，也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一偷渡出国赚钱的行径，反复考虑数天之后，于是制造一起“车祸”假死的骗局以遮人耳目，让他突然在人间“蒸发掉”。这些年因车祸而死的人也太频繁太多，人们因此没多大探究，也很快把他的名字遗忘了。
仇尼假死之后，他被蛇头用渔船偷偷地送往香港，在乘车准备往机场登机的路上，蛇头的代理人将护照发到仇尼手上。仇尼接过一看，是一本短期旅游签证护照，他即提出异议。蛇头的代理人解释说：长期护照难以办成，而且你交的这点钱也根本不够。但你别怕，只要到了加拿大，那边管理很松，不会随便查你护照的。加上你一下飞机就有对方联系人把你接走，因为那边很缺劳工嘛，只要有工做，你愿在那里呆多久都没有人管。仇尼听后无话可说，只好从命。
就这样，仇尼与从大陆一齐引渡出去的12个人，当天下午登上飞往加拿大渥太华的飞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那边机场。当仇尼等人提着行李走出机场闸口时，果然看见有一个中年华人举着一块写着中文的“接仇尼等团队”字样的牌子。
中年华人把仇尼他们集中在一起，清点名单，确认无误后，把他们带往停在路边的一辆中巴。仇尼等人上了中巴后，又经过一个多钟头的时间，他们被送到一处四周杂草丛生的建筑工地。
中年华人把他们全部打发下车后，带到一个四周围着高墙的简易棚屋，对他们说：你们的目的地到了。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还有些注意的问题要同你们先说清楚，你们身上带的护照很快就到期，所以不能乱跑，否则会被打死。大家先在这里做工，每人欠下的3万元人民币，还有2万元落地担保金一共5万元，是由我们这里老板先垫付的，要等你们在这里做工还清这5万元欠款后，才可转到其他工地。说明白一点，就是你们每个人要在这里干足3年时间的活。
仇尼一听，凉了半截，觉得这些家伙都是与蛇头串通一起设置的骗局，上当受骗，发财梦恐怕难以实现。但事到如今，自己就好像是刀砧上的一块肉，只能让蛇头一伙人任由宰割的了。
这时仇尼他们才得知，这是一个香港老板在这里承包的一个建筑工地。果然，从第二天开始，老板的打手便将仇尼等人赶到工地上搬石头，扛水泥、抬砖头、拉钢材。这些人都从来没有干过这种粗劣笨重的体力劳动，而且每天要从早上七点干到晚上八点，中午只有一个钟头吃饭休息。
几天过去，仇尼的手上、肩上都起了一个个血泡。那天下午太阳实在热，加上天天吃的是冷饭、冷馒头，引起肠胃不适肚子痛，仇尼捂着肚子往树阴下站了一会，就被管工头狠狠地揪打了三鞭，痛得他刺心般的连叫几声。到晚上，他一身疼痛难忍，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开始感到有点后悔。但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一念之差走错这步棋。花一笔钱出来，是想赚大钱的，如今就指望能同这个香港老板还清5万元，自己日后再转到别处找份较好的工做就是，别再呆在这里当牛做马。
这里的老板蛇蝎心肠，狠毒极了，根本不把仇尼他们当人看，非骂即打。工人稍有意见，就实施武力，拳打脚踢。有个劳工因为同管工头顶了几句嘴，就被敲断了双手，说是斩鸡教猴。仇尼思想引起激烈斗争，曾因此想过去寻找当地大使馆，但一想到自己的旅游签证早已过期，如今是非法居留人员，大使馆会支持帮助吗？如果被大使馆人员知道后马上将自己送回中国去，那十几万元不是白丢了吗？这个工地的香港老板正是抓着仇尼他们是“非法居留”这个把柄，而用尽各种伎俩对他们进行殴打和敲诈勒索，使他们在异国他乡吃尽苦头也无处可诉。
历尽艰辛折磨苦熬三年还清欠款之后，仇尼总算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工地，跑到外面去找其他工作做。可是，由于他没有正式居留证明，只能东躲西藏，偷偷摸摸干些不引人注目的短工、零碎工。有时候为了逃避警察检查而四处求拜，花费不少，艰难的淘金梦，最终让仇尼彻底破灭掉。
仇尼在加拿大打工的那段时间里，自然也有其他国家的偷渡者到这里争抢饭碗。这些人都像仇尼一样，没有合法居留证，只能打黑工。开始，当地老板的工厂大量招收这些黑工廉价劳力，为老板赚钱。但很快又引起当地警察、税务、移民等部门关注，他们为着各自利益而联合起来搞突击检查，抓创收。有的老板因此而遭受重罚，损失惨重。于是这些黑劳工又受到老板抛弃，无人愿雇。仇尼因此也惶惶不可终日，后来不敢在大城市停留，只好跑到乡间小镇去，整天都是东躲西藏，见到警察听到警车笛声更像惊弓之鸟，惴惴之安。这时，他真后悔自己不该花这么一笔巨款跑到国外来活受罪。特别是出走时没和家人说一声，家人当真他不在人世了。想到这些，他觉得良心上实在对不起白果，对不起家人。为了达到出国赚钱而六亲不认，如今真令他可悲可叹。
半年前，他与一个工友因口角之争打伤了对方的眼睛，那工友一怒之下立即跑到警察处报案，并说他是非法居留人员，于是他被警察带走。过了不久，仇尼终于被当局驱逐出境，遣送回归中国。
回到中国大陆后，仇尼不敢立即回家与家人团聚，而是四处漂泊流浪，虽然后来得知白果到大亚湾来，可他没有脸皮去见她。以后又得知曲立早也来到大亚湾，觉得曲立早是他当年的老上级，又同他开过小车，有一定交情，念在老部下目前的尴尬处境，他想会给他留点情面。于是他通过多方打听、问路，才找到了曲立早的住地。见他不在家，就一直在门口等了七八个钟头，才把曲立早等回来。
两人交谈了一些情况后，仇尼问及白果的近况。曲立早告诉他：自从你失踪后，她仍是坚强地生活着。我很同情她，帮她来到大亚湾。在这里，她干过好些工作，有一股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生活如今还过得去，至今仍没有结婚。不过，她对你早已死了心，即使你回到她的身边，她也不会原谅你的，你当初不辞而别，举止行为太伤她自尊心了。
听完曲立早一番话，仇尼十分自疚地说：我知道我的过失。如今我倒不是想与她怎么和好的事，只是回想起来对她欠债太多。如果她生活有困难，倒是愿意帮她想想办法，或是出点力。
曲立早说：如今她生活不成问题。
仇尼说：这就够了，我也可以放心。这些年来我偷渡出国，众叛亲离，如今我有一种负罪感，对于白果，我欠她一笔不可挽回的良心债。事到如今，忏悔也无用。
停了一会，仇尼又向曲立早诉说了近年来他的弟弟仇根也与他一样殊途同归，走过一段人生歧路，陷入网上歧情，断送了自己的美好前途。
自从仇尼在家庭里突然消失后，这件事对其弟弟仇根刺激颇大，父母此时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儿子身上。在父母的敦促之下，仇根上初中后，就非常刻苦认真地学习文化知识，成绩一直保持在班上的前5名。后来学校开设了微机课，他学习更加认真，对计算机发生浓厚的兴趣，学习成绩相当好，班主任非常喜欢他。在老师的指点下，有时他开始到网吧上网，熟悉网络。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都希望仇根将来能考上大学，光耀门庭。
果然不负众望。仇根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一所名牌大学。目的达到后，他洋洋自得，舒心极了。初入大学的这段日子里，他感觉到学习时间没有高三时的紧张，而且比较宽松和自由，有充足的时间，便与同学到网吧上网，玩些网络游戏。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更随着学习知识的大量增加，见识的事情丰富多彩起来。因迷恋网络，慢慢地他对网上聊天发生浓厚兴趣。这时他认为，网上聊天不仅可以结交各类朋友，还可以从中了解到许多信息，学到许多社会知识。自己的所思所想，心中的喜怒哀乐，学习中碰到的各种问题，还有自己的理想、前途、人生目标等，都可以在网络上倾诉、交流和探讨。网络作为第四媒体正以高速、快捷、信息资源丰富等无可比拟的优势，迅速走进人们的生活，青少年因其处于长知识，有活力，易接受新事物而成为网民主力军，他们热衷上网，从网上搜取知识财富。但过于迷恋网络的青少年容易产生厌世情绪。他们由于意志薄弱经不住诱惑而容易上当受骗，网络有鲜花，也有陷阱。
这样一段时间过去，仇根的个人感觉上网是一件可以令人开心愉快的事情。上网，真的让他学到了许多知识；上网，极大地开拓了他的视野，上网，使他社会活动空间扩大，结交了许多朋友；上网，使他头脑灵活起来，知识越来越丰富，人也变得越来越聪明。在他心情感觉闷闷不乐时，上网能让苦闷烟消云散，给他心中注入无限欢乐的兴奋剂。总之，上网成了他人生最大的依托，彼此不能分离。于是他把自己的网名定为“风光浪子”。平时寡言少语、说话羞怯的仇根，一反常态，却能在网上夸夸其谈，理论滔滔，引经据典，好像世间一切事情他都了如指掌，无所不通。
要是有一台属于自己拥有的电脑，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那些日子，仇根做梦都想着买台电脑。后来他终于同家里要到一笔钱，买了一台电脑，并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小屋。这样一来，仇根上网就更加方便。世上凡事都应该有个度,由于他对上网太痴迷,无心学习其他功课，唯独上网才过瘾，常常躲在小屋里上网至深夜,甚至通宵达旦。由于长时间沉迷上网，使他涉及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古今中外，天文地理，猥亵淫秽，黄色下流，无所不包，无所不及，啊，这个茫茫无际的网络大海洋，它那无穷的魅力，将要把这仍在学校念书的仇根引向何方？
有一天，仇根在网上玩得非常欢快的时候，突然蹦出一个名叫“四海寻欢”女网友。两人挂上钩后，似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便山南海北地聊天起来。等到对方聊兴正浓时，即时向他暗送秋波，发来了黄色网址。开始他出于好奇立即点击这黄色网址，好家伙，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幅幅全身祼女镜头，有的还做着不堪入目的淫秽表情动作。刚刚开始接触这些画面时，他一阵羞耻满脸通红，被良心谴责着，觉得一个名牌大学生看这种不堪入目东西，有失学子尊严和人格，看过一阵之后，他就理智地关掉，不敢再看下去。
第二天晚上刚打开网络，仇根又遇到那个“四海寻欢”的女网友。
她说：好朋友，昨天晚上你快乐吗？
他说：这些东西太俗令人作呕，没有看头。
她说：那你明晚再看够刺激的镜头，等着瞧吧！
他说：见鬼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仇根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老是戚戚然，年青人的好奇心理，却在他心胸里沸腾起来：这鬼东西还是蛮有刺激的。好家伙，不看白不看。
当第三天夜晚仇根又打开“四海寻欢”网址时，出现在镜头前的是赤裸男女做出不同姿态进行淫秽的动作。正在这时，“四海寻欢”露脸了，她在网上对他说：风光浪子，凭我在这里看到的你是一个倜傥英豪的男子汉，你能向我这儿发过玉照来让我再仔细品味一番吗？
听到对方骄声嗲气的话语，仇根有些犹豫着，想不理睬她。对方见他不置可否，又说：你真是一个俊美的傻小子，傻得讨人喜欢，我就中意像你这样有食不知吃的傻瓜。别在那里耍小孩子脾气啦，嗨，有乐不知享，快点在网上传过来啦！
狐狸想吃乌鸦嘴里叨着的一块肉，于是狐狸心生一计，尽情地赞美乌鸦的歌儿唱得好，乌鸦听了赞美之词后飘飘然，真的放声唱歌，而嘴里叨的那块肉却掉在地上，让狐狸叨走了。而此时此刻的仇根就像那只乌鸦一样，听到有佳人赞誉，这比什么歌儿都动听。他终于心动了，心理防线撤开了。为取悦对方，他立即向她传去一张近期在西湖边拍摄的生活全身照片。对方看后，又向他传来了让他喜欢听的声音：哗，你真是帅大哥，中国的美男子，再世潘安，让我似醉如狂，让我神魂颠倒，你真是天下健美无双，我们相识有缘，进行网上恋情好吗？
仇根问：这网上之恋如何进行？
对方情意绵绵地回答：这个不难，对于你这个聪明人来说轻而易举，非常容易操作，只要你听着我讲，跟着我的声音转，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这是很诱人的谈情说爱，异性相吸嘛。到时你就会进入角色，来到一个如梦如幻的美妙世界里，你的脑海幻想着自己正在搂着一个美女做爱，你可以用手满足自己的那份快感。美女就在你的身边，美女就在你的眼前，你可以搂她，可以吻她，哟，多美妙的男欢女爱……
啊，上网聊天，从网络虚拟的伊甸园里找寻刺激。当然网恋可以让人彼此相识，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可以让人上当受骗，在情感走私上船演绎歧情。网恋虚无飘缈，鱼龙混杂，真真假假，稍不留意可能上当受骗。自然仇根仍处在学生时代，没多长一个心眼，就非常容易让网上甜言蜜语所迷惑。
听着“四海寻欢”那娇声嗲气的淫声浪调，他已被软化掉，深深地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这样，仇根与“四海寻欢”陷入了难以自拔的黄色网恋之中。打这以后，他的整个人一下子变了，不像是一个大学生。他变得毫无顾忌，让黄毒灌输全身，许多平时不能说的下流言语也在网上发泄出来，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目空世间一切。他迷上“网络性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执迷不悟，还恬不知耻地把这些淫秽的文字、图片储存在电脑里面，经常独个儿检阅欣赏，还不时向那些所谓知心朋友女网友发黄帖，挑逗起她们的欲望，然后提出网上性爱要求。他陷入黄色网恋而不能自拔。
由于仇根过于迷恋黄色网站，大学学习成绩自然一落千丈。什么学习专业，什么理想前途，什么为人民服务，什么遵守法纪，早已让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他已经在网络色情的陷阱里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终于有一天深夜，仇根正在网上津津有味地玩黄色网络性爱时，被两个民警突然冲进来抓个正着。查到他在线视频做爱的录像以及他打印出来的各种淫秽小说。
最后，根据警方提供的有关证据，学校对仇根进行行政处罚，开除学籍，送回原地的处分。
一个名牌大学生就这样最终毁于黄色网恋。
这些年来仇尼、仇根兄弟两人的不同遭遇，实在令人扼腕叹息。仇尼说到弟弟仇根以及家里的情况，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伤心落泪。
曲立早听完仇尼一番倾诉后，萌生了一股同情之心，出于昔日的友谊和情感，他对仇尼说了一番勉慰话语，鼓励他要朝前看，乌云吹过后会有晴朗的天空。
仇尼心情平静下来后表示，这次他是慕大亚湾之名而来的，同时也想见见你这老领导，彼此共事了一段岁月，友情难却，他说下来的日子，是想打算在这里购置一套住房，安定下来后找份适合的工作做做，重新开始创业吧！
曲立早对仇根的想法表示支持，并说：大亚湾如今发展势头还是蛮好的，南海石化企业已经投产，1200万吨炼油厂正在兴建着。在这些大项目大企业的牵动下，这里如今一派生机，吸引大批人才和各路打工者。你愿来这里择业安居，应该说是对路的。
仇尼说：这么说来，就更坚定我来这里的信心，下来会给你添加不少麻烦。
曲立早说：能帮就帮，这个我倒不会计较。
夜宵吃过后，曲立早把仇尼带回自己的宿舍，空出一个房间把他安顿暂住下来，然后才帮他联系工作及购房事宜。
对此，仇尼表示了感激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