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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楼盘名称的事儿
作者:祁大忠(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2-12-15 13:01:43

 

小序:居惠州数载,阅楼盘若干。楼盘名称,各有千秋。或趋于古典,或借景西洋,各怀其志,各得其所。细思之,遂有如下关于楼盘名称的文字,凡二十余篇,计两万余字。

 

“先生的湖”:如今何处觅先生?

我一直对那些真正的先生怀有敬意。比如,看到“先生的湖”这个案名,想到的不是它未来的业主——那些新富的阶层,而是季羡林先生——大约前年(指2009年)这个时候,他安静地走了。先生临走前,还住在北大一套很小的居室内。显然,“先生的湖”不是为先生建造的;北大校园内的未名湖才是他最终的归宿,“未名”才是先生心中真正的“湖”啊。

确实,如今先生随处可见,尤其是陌生的男人见面,大抵少不了一句“先生”、“先生”的。也还有不少先生,虽然荷包也比过去鼓实了很多,不仅有房有车,而且有头有面,不再“为稻粱谋”;甚至其他官员“该有”的,他们大约也都有。但他们仍不辞辛苦,经常“千里走单骑”,在各地奔波,出席那些由房地产商主办的各种论坛、讲座。这样的先生,惠州每年都要来几个。个中缘由,不用我来挑明。

据准备在香港上市的光耀集团介绍,“先生的湖”里面的“先生的玫瑰园”系列双拼小墅新品,均沿湖而建,一线临湖单位户户东南朝向,赠送产权式私家会堂和私家码头;还建有国际风情商业街、湖岸休闲广场和皇家会所。倘若还在人世,以季羡林先生的性情,这样的奢华,想必他未必羡慕;但这样的宁静,想必还是会看中几分的。

记得季羡林先生走的那一年,也是学界泰斗陈寅恪先生逝世40周年。这位学贯中西的历史学家曾经在中山大学等高等学府担教授。他最为学界推崇的,是“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10个字。我以为,这几个字,在公权力愈来愈敬畏私权、在公民意识正在发育壮大的当下,当引为座右铭。

我丝毫不怀疑以重金打造的“先生的湖”一定会赢得许多成功人士的青睐,但我还隐约记得柏拉图说过的这些话:胸中有黄金的人是不需要住在黄金屋顶下面的……而独立自由的梦应该成为我们高贵的生命理念。

——惟其如此,假以时日,除了“先生的湖”里面的人儿,我们每个人也都会成为先生。

 

华基江山局外:“憨豆”能做“局外人”?

在惠博沿江路,依山看江。据说,虽然离江北不远,但为了区别CBD片区,特意剑走偏锋,以“局外者”视之。有洋房、别墅,在房价如此高企的当下,那些未来的业主,应该大部分是成功人士和社会精英阶层吧。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还是开发商想得周到——来这里吧:白天在外面厮杀累了,也该歇歇了。这里没有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明争暗斗、笑里藏刀、贴身肉搏,没有躲猫猫、楼脆脆、“俯卧撑”、“喝水水”,这里有小桥流水、驿路梨花、落日余晖;这里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连家中酒柜中的红酒,也比饭局上面目狰狞的洋酒要温情许多。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筝鸣。”只要成功了、精英了、升官了、发财了、二奶了、小三了,世事与我何干?躲猫猫与我何干?我只享受成功后的奢华与惬意。“局外”,“局外”,我就是大智若愚的“局外人”。

其实,这“局外人”就是憨豆。前几年,颇受大家喜爱的《憨豆日记》在国内出版了,一位叫叶匡政的作家说,“憨豆剥下了中产阶级的皮”。他认为,因为扮演了中产阶级之魂,所以憨豆自视颇高,常常撇嘴嗤鼻看人。他们不知道,身份和等级正在成为禁锢他们的铁衣……中产阶级作为一个附属性很强的阶层,最先丧失了一个民主社会的公民所具有的独立精神。

我说,华基江山局外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中产阶级内心忽上忽下的忐忑。

 

TCL雅园:身体向左,心灵向右?

位居惠州中心区CBD核心地带,坐拥城市繁华,旁边还有一座君华府挺身而立,挡住来自城市的喧嚣声。用开发商的口吻来说,业主大多是城市精英。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当对面工厂的流水线上那些蓝领还在拼命加班的时候,这边的城市精英,早已放下了碗筷,打开电视,看起了时尚的都市剧。这就是TCL雅园,一个名副其实可以享受雅致生活的地方。

谈起雅致的生活,开发商胸有成竹:“以国际CBD高尚社区为创意蓝本,营造出饱含私密感、静谧感、景观感的自主空间。奢华的观景与生活双阳台,将全面刷新居住品质。而以音乐艺术为主题的园林设计,运用步移景换的手法将水景、园景组成一幅幅风景画。”这样的推介,当然很吸人眼球。而且,前几年那楼盘的价格,还不到如今的一半呢。舒适的工作、不重的房贷、惬意的生活,居住在雅园,怎能不幸福?

然而,这就是这些城市精英所要的全部生活吗?“这些树木,这些碧绿的叶子,这些高高的草丛把我们遮住,跟其余的世界隔绝;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情。”(屠格涅夫之语)。一有疑问,一个吊诡的问题就出现了:是不是真的身体向左,心灵向右?

心灵是否真的需要转向?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说, “心灵的转向”,就是把哲学从研究自然转向研究自我,即后来人们所常说的,将哲学从天上拉回到人间。他广为流传的的名言是“认识你自己”。在西方,从苏格拉底开始 ,自我和自然明显地区别开来;人不再仅仅是自然的一部分 ,而是和自然不同的另一种独特的实体。而60多年前,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更指出,人的需求可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归属与爱的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依次由较低层次到较高层次排列。按照我的理解,雅园里的城市精英应该基本上实现了前四类需求,而第五类需求(包括道德、创造力、自觉性、问题解决能力、公正度、接受现实能力)则很难说。

与西方不同,传统的儒学统摄中华文化两三千年,儒家讲究礼治、德治、人治,一切都得服从社会规范,很少关注人的心灵。明后期那个叫做李贽的“异端”思想家,曾在我老家讲学时撰《藏书》和《焚书》两书,提倡关怀心灵的“童心说”,坦言“心灵的转向”, 指责儒家经典并非“万世之至论”,揭露道学虚伪,古稀之年竟被处死。带有民主思想的资本主义刚刚萌芽,就被封建王朝扼杀了。当是时也,血腥染红了华夏的天空,晚明的江山在群臣们递给万历的奏折中倒下一片又一片。再后来,李自成攻入京畿,崇祯自缢而亡,不思进取的明王朝寿终正寝。及至现代,五四新文化运动猛将陈独秀、鲁迅等,批判儒家始祖孔老二,提倡“德先生”、“赛先生”,以先进的西方文化改良中华传统文化,也还有很大收获。明眼人一看就知,“德先生”、“赛先生”与马斯洛所说的第五类需求,是有颇多契合之处的。

千百年来,因为缺乏心灵的关怀,官方语言与民间语言脱节,宣扬的虚渺与现实的残酷高度背离,让中国人无所适从、不知所往,个体尊严荡然无存,生命意义几近虚无,客观上导致难得有坚如磐石、类似西方的那种信仰。这种信仰,发轫于“澄明的心灵”,超脱于纷杂的世道,不为所谓的伦理道德禁锢和勾引,不为强权和特权威慑和奴役。如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如殉道的布鲁诺。而在身为物役、心为形役的当下,无序的、繁复的生活、工作状态让我们碎片化,渴求宁静的心灵无处安放,奔突迷乱的情感无所归依,我们缺乏异质的生命力量和独特的花样年华;而他者的存在成为追逐利益的有效工具,不再成为有血有肉的关联……

一个雅致的花园之所以引发这些这样的文字,那是因为,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向左还是向右”的问题,我们都绕行不开。

 

威廉城邦:城中业主有权否?

小楼盘。临三环路,以4字头售之,曾把不少一往情深的有情人变成“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的房奴,我老婆的两位同事就是。

记得当年,那贴有“威廉城邦”字样的售楼广告,飘满环城西路,如“古希腊城邦”攻城略地的战旗,在风中不停摇曳。

没错。不是我偷换概念,看到的是“威廉城邦”,想起的确实是“古希腊城邦”。之所以想起它,是因为俺知道,古希腊是文明古国之一,而且他们的城邦制度,形式上虽分为民主制、贵族制、君主制等几种模式,但骨子里却是一样的,就是实行公民政治,保证公民享有政治权力。公民说话,绝对不会“说了也白说”。套用一些喜欢拔高的人的话语就可以这么讲:这在开发商强势、业主弱势的当下,无疑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和借鉴意义,必将为未来壮大业主的权利起到很大的推动作用。

这几年,惠州楼盘崇洋之风盛行,大家都有所耳闻。最近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中国五矿集团准备将一个奥地利村庄“原样复制”到惠州,这一消息引发国外众多媒体的热烈关注。据悉,这个叫做哈尔斯塔特的村庄坐拥湖光山色,有着优雅的教堂、古老的旅馆和美丽的村舍。因为景致得天独厚,哈尔斯塔特名列世界文化遗产之列。

惠州楼盘开发之所以 “一直在模仿,从未被超越”,虽然原因众多,但缺乏创造性、盲目模仿洋建筑为其病因之一。试想,一座座只会东施效颦的“杂合体”建筑物如何凸显自己的特色?最终结果只能是迷失自己。

针对拿来主义,鲁迅先生有一段很经典的论述:“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宅子”,惠州何时才能造出“新宅子”呢?!

末了,还得弱弱地问一下威廉城邦:成立业委会没有?

 

山水江南:真正的“山水”只属于“江南”

这样的一处居所确实应该建于山谷之中,都市的喧嚣只会刺破她无以言说的静美。我说的是“山水江南”。 只有那秉承自然村落建构的苏州版园林、黑白灰相融的徽派色泽,才能配得上青山绿水。

从江南到岭南,如同那个曾经被贬谪的东坡,一路翻山越岭,来到惠州,当然,步伐肯定比过往迅疾许多。

可以搬来一座山水,可以盖起亭台楼阁,但真正的“山水”,从来只属于“江南”。

 岭南,一直未曾拥有这样的幸运。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我以为,那个江南、那些山水,应该是从六朝那个“采莲”的妙龄女子开始的。掬一把湖中的碧水,便为江南染上了温婉、清丽的韵致。

千百年来,江南早已褪下地理方位的外衣,成为一方文化的象征。而何谓江南文化,学界至今仍有争论,但将如今的苏南地区、浙江大部分地区和上海,以及安徽的徽州统入江南,应该不会引起太大争议。

魏晋以降,随着中华文明中心逐渐向东、向南迁移,以苏杭为代表的江南城市群迅速崛起,文化艺术蓬勃发展。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江南代表了古代中国文化艺术的最高峰。园林(苏州)、绘画(黄公望)、书法(王羲之)等等,几乎无出其右者。

在生产力发展相对落后的古代,地理环境对文明的发展类型几乎起着决定性作用。因此,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认为,有什么样的地理环境,就有什么样的文明。华夏大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杨柳依依,小桥流水,诉诸文化,或婉约,或豪放,或细腻,或粗犷,不足为怪。   

比山水,罗浮山比不过雁荡山;比园林,可园比不过拙政园;比戏曲,粤剧比不过“百戏之祖”的昆曲。但恰恰是这岭南的“不幸”,成就了岭南的幸运。因为没有受到禁锢和窠臼,才能造就原生态的、独特的、开朗的岭南文化。

岭南从来不以山水胜,而以精神胜、胸怀胜、气质胜,尤其到近现代,百日维新、辛亥革命、北伐战争,都少不了岭南人的伟岸身影。

江南自有江南的山水,岭南自有岭南的风骨。这实在是中华的幸运。

 

雍逸园:事如春梦了无痕?

曾经的市郊,临三环路,当南湖明珠拼命往西湖靠的时候,她悄悄地退往一旁,生怕沾了西湖的灵气;据说当年开盘时,比起那些浓妆艳抹者,她清水芙蓉,略施粉黛,一如小家碧玉,煞是讨人欢心。

她叫“雍逸园”。在福利分房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不久,当越来越多的“单位人”变成“社会人”,为解决安身立命之所涌向各个楼盘时,雍逸园是惠州较早的高质素楼盘之一。

如同那几年的其他楼盘一样,雍逸园蕴含太多的时代意义:“有恒产者有恒心”,安居才能乐业,才能开启人生追求的大幕;普通市民也不会觉得太高的房价,让达官贵人、平民百姓共处一园,未曾有今日的泾渭分明;逐渐觉悟的业主意识和公民意识,让开发商体内多少还流淌着一些“道德的血液”。而其独特之处,在于亭台楼阁的创设和人居环境的营造,这也使得雍逸园成为惠州园林式楼盘的先行者之一,超乎一般楼盘简单的安居意义。

说起“园林”,举世闻名的苏州园林自不必说,而岭南“四大园林”也有一座曾经属于惠州,那就是东莞的可园。她位于东莞市区西博厦村,前人赞为“可羡人间福地,园夸天上仙宫”,一副嵌字联道尽可园风韵。史载,可园始建于清朝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为莞城人张敬修所建。张敬修以例捐得官,官至广西按察,后被免职回乡,便修建可园,三年后竣工,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全部建成。“可”是“可堪鉴赏”之意,园内景点多以“可”字命名,如可楼、可轩、可堂、可洲等。可园至景早已名闻遐迩,值得玩味的倒是这个“可”字,个中曲径通幽、柳暗花明之处甚多。倘联系张敬修宦海沉浮,一个“可”字还真的可以说上千言万语。

某种程度上来说,园林是古时中国知识分子尤其是那些曾经谋得高位的知识分子的自然梦寻和栖居寓所。虽然曾经建功立业,但因为时不我待或者遭遇罢免,回到故里,多少有了不菲的积蓄,于是建起园林,把未竟的梦想延伸至脚下。此时,身心俱疲,或万念俱灰。既然无法把胸中的“文章”变成皇帝“案头之山水”,那么就把微缩的“山水”变成自家“地上之文章”;既然个体生命无法挣脱源自整体规制的羁绊,那么就自我营造一方心灵的牧场,如可以自己做主的可园。“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已成过往,曾经激越的人生被叠放,融入亭台楼榭、假山喷泉,直至生命的终老。从此,心中的宇宙跌入院落,停留在园林深处,并将早已不能承受劳心焦虑的生命自由释放,以便抵达海德格尔所说的那种澄明之境。

未蕴藏宏大文化意味的雍逸园,当然和可园相离十万八千里,但一个“逸”字和“可”字确实有某种内在的联系。

过于靡费,过于整饬,过于内敛,过于出世,这是我理解的传统园林。虽然我们并不排斥在现代人居环境中创设传统园林,但其中蕴含的文化象征符号,确实应该归隐了,毕竟我们这个民族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去用心打理。

 

马克住区:“马克”是货币,“左岸”才是艺术!

光耀集团最近捷报频传:先是位于惠阳的马克住区开盘,旋即计划于明年上市的消息见诸媒体。

关于马克住区土地使用期“50年”变“70年”的“应有使命”,光耀也是大书特书,好像是对置业者的恩赐一般。千万不要以为开发商体内会流淌着“道德的血液”,唯有市场的残酷和业主的博弈,才能提升开发商的“造血功能”。上市之前,不能出现负面新闻,这个道理,光耀还是懂的。不过,即便如此,在俺看来,光耀要比本地那些满足于在惠州“打圈圈”的开发商要强。

就像惠阳和大亚湾的大部分楼盘一样,马克住区的靶子依然对准深圳的置业者,而且,光耀理论上打了个10环——深圳年轻置业者。翻译成今年的热词,就是“裸婚族”。 这样的目标当然更准确,命中率估计不会太低。所以俺把马克住区的开盘看做深圳“裸婚族”的一次集体狂奔。

如何让子弹飞?光耀打的是“艺术牌”。 光耀介绍说,马克住区是其旗下艺术居住计划区的又一力作,特邀澳洲著名设计单位IAPA设计了鱼缸泳池、空中球场、天空农场等艺术配套设施,为深惠地区的客户提供一种经过艺术设计的精致生活,力求成为深圳东最受关注的住宅项目。

可事实上,并不是用一个洋名就能诠释一个楼盘的艺术质素。比如看到这个“马克”,俺首先感觉就是一个货币单位,有点铜臭味;其次会想到马克吐温,带点世俗化的美式幽默;至于会否联想到 “艺术住区”,俺确实愚钝了点,没那么快的反应。而且,不要以为深圳那些“裸婚族”都是艺术家,他们虽然每月赚的银子多过俺,但艺术素养未必比得上“五言六拍”。

喜欢舶来品,那就要恰如其分,别弄得水土不服。记得余光中先生某篇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当你的情人已经改名为玛丽,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萨蛮》?”俺们改造一下:“当你的温丝莱特已经改名为薛宝钗,你怎能送她一曲爵士舞曲?”

既然马克住区位于淡水河边,又强调“深惠地区”和“深圳东”,如果案名确实要洋化,要克隆,倒不如叫做“深惠左岸”或者“深圳东左岸”。因为“左岸”会让人联想到塞纳河,联想到卢梭、伏尔泰、狄德罗,联想到一种充满艺术气息的生活方式。而且“左岸”这个词应该是“中西共享”的,容易理解。这两个案名,应该有一些艺术张力,大约不会输过“马克住区”吧?

    

幸福魔方:当心灵幸福遭遇科技与智慧

幸福魔方在上排,从案名和户型设计来看,客户群是那些追求幸福的年轻人。据说,魔方是1974年匈牙利布达佩斯建筑学院厄尔诺鲁比克教授发明的,与中国人发明的“华容道”,法国人发明的“独立钻石”一块被称为智力游戏界的三大不可思议,而魔方受欢迎的程度更是智力游戏界的奇迹。

当“幸福”遭遇“魔方”,当“心灵”遭遇“科技”,一个类似二律悖反的问题就出现了:人把自己当做尺度去衡量万物,寻求万物的意义。可是,当他寻找自身的意义时,用什么作尺度呢?(周国平之语)

我们生活在一个科技十分发达的时代,“可上九天揽月”不再是梦想,“千里江陵一日还”已成现实,然而高科技的发展并没有让我们变得更加幸福,我们有意或无意被科技大潮裹挟,离科技越近 ,离心灵越远,离便利越近,离幸福越远,最终沦落为一个“单向度的人”——数字化生存让过往以亲情、友情和伦理维系的有血有肉的联系,变成虽近在咫尺却冷暖不知的信息传输;我们发现自己记不住东西了,因为有“百度”快捷地帮着我们记住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不用再在纷繁的世界中“众里寻他千百度”;我们以均匀用力的敲打ABCD代替发轫于沧桑甲骨文的点横竖捺的书写,对汉语言表述方式的感觉正在褪化;我们自以为能够控制手机、微博,却未曾想到“被控制”……试问,离开了网络、汽车、手机,谁又能够轻松自如地生活?

 如果说,在工业时代,科技产生的负效应主要集中在物质层面,如环境恶化、生态失衡的话,那么,在数字化时代,科技的负效应则直指人的心灵——人文精神的缺失正慢慢凸显出来。而且,这种负效应是隐性的,难以被察觉的,如同“温水煮青蛙”,最终让我们丧失自我与心灵。

当然,科技发展并非诱发当今人类精神领域荒芜的必然原因,但科学对人类思想自由的钳制、科学对生活方式的改变却不可小视。对科学的俯首称臣、奴颜婢膝,钳制了人们的思想自由。比如,如果科学规则和生活经验发生争议,谁敢不相信科学?可事实上,科学并不是万能的,“科学”和“真理”未必可以等同。而且,如果我们坚持人类和其他生灵是这个有知世界的主宰,那么,科学最多只能算作一种工具,应该为人类社会、“地球发展”和心灵幸福而服务。遗憾的是,在这个“工具至上”的社会,科学知识的获得和专业能力的掌握几乎成为一种压倒式共识,让立足于促进社会进步、追求心灵幸福的教育,更加偏向于科技知识传授,轻视人文精神指引,“我是谁”和“我将何往”不再成为思考的主题。

我原来一直弄不懂为什么法国人很浪漫,能够打通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之间那扇经常紧闭的大门,将科学带来的便利与时尚带来的美好感受巧妙结合在一起。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法兰西是一个既崇尚科学技术,也崇尚人文精神的民族,他们始终对科学技术保持“应有的警惕”。比如,在西方工业革命时期,他们为世界贡献了笛卡尔、帕斯卡、庞加莱等身兼科学家和人文学者身份的伟大人物。正是他们这样的舵手,才保证人类文明的航程始终不会偏离正常的航道太远。

帕斯卡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诚哉斯言。

  

南山诗意?泰山更失意!

10多年国内房地产开发的风起云涌,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高速的造城运动,而概念的创设,又起到了一种推波助澜的作用,比如浦东板块之于上海,天河板块之于广州;更极端的,如河北省廊坊市,因了邻近北京,短短数年,居然变成了北京的后花园,房价飙升许多。

放眼惠州,这几年伴随着造城运动最受益的,一为江北板块,二为南部新城。前者得益于行政力量主导;后者更大程度上乃资本推动的结果——过往时候,虽天生丽质,但惠州经济不振,南部地区只能待字闺中。近10多年来,惠州受深圳、东莞产业辐射较强,南部新城区位优势明显,生态环境良好,受人青睐,理所当然。

十年磨一剑,十年一座城。从东江学府第一期的建设算起,大约10年时间,南部新城已初具雏形,几大楼盘鳞次栉比,大体而言,各有秘笈:金山龙庭打生态牌,东江学府打学位牌,山水华府打高端牌。至于南山诗意,特色不鲜明,卖点不突出,在该片区整体形象始终处于中下位置——倒不如叫做南山“失意”吧。

无论诗意还是失意,这几年,南部新城是看“涨”的:原来绿色的田野和参天的树木被一幢幢高楼大厦所取代,远处的小山看上去比过去矮多了。造城运动在最大限度满足人类居住欲望的同时,客观上也让大自然变得“低矮”了。

2000多年前的《孟子》一书曾经记载,“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时至今日,如果看到一座座城市的一幢幢高楼,不知孔子作何感想。

这几年,海峡两岸掀起了一阵摩天大厦建设热。据统计,在当前全球十大高楼中,中国就有5座,真有点“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意味。除了828的世界第一高楼在阿联酋迪拜,世界第二、第三、第四、第七、第九高楼分别位于中国的台北、上海、香港、南京和广州。大陆最高楼为上海的金茂大厦,总高度为420.5。事实上,近几年来,随着认识的不断深入,许多城市设计师和其他专业的专家学者也越来越意识到高楼大厦尤其是摩天大厦带来的弊端:过多的大楼使风在市内刮不起来,在炎夏加剧了热浪的效果;高楼使消防灭火增加了难度;因为高楼可提供高密度的人口居住,类似于非典的流行病很容易扩散。因此,欧洲许多城市如巴黎、柏林,都严格限制建筑物的高度。从这个角度看,上世纪50年代,建筑学家梁思成反对在故宫周围建设高楼,是多么有远见。当然,梁思成此意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保护文化古迹——象征着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艺术的故宫,总不能“矮过”那些平庸的现代建筑吧。

 

御西湖:你好大的口气!

新楼。在下角,还在盖。楼的下半身好像蒙着一层防护网,还未梳妆完毕,就摆出一副“妾身已许”的模样。名字也响亮得很:御西湖。

如今的世道是个“傍社会”,无论官场、情场、商场甚至赌场,只要对自己有利,能够峰回路转、曲径通幽而“傍”上,大抵都不会放过。在惠州,“傍”西湖的楼盘也不少,如南湖明珠、西湖丽苑等。不过它们虽然“傍” 上了,好歹还算实诚——就像年轻貌美的王朝云对着老态龙钟的苏东坡说的那样——都是你的,俺是沾了你的光。

说到东坡,一般人都知道他和惠州的关系。客观而言,东坡谪居惠州三四年,但文学创作并未取得新的突破,其千古传颂的“一词两赋”,还是贬谪至俺老家时创作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何其高拔、挺秀。这不能怪他,情势不同,感怀当然也会不同——西湖怎能和长江相比呢?再说,东坡来到惠州之时,已至人生暮年,心累了,想歇了,焉能再次“雄姿英发”?

这是中国古代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有些文名的官员被贬,发配至某个地方,时间一久,心中的郁结没了,眉头舒展开了,与一方土地熟稔了,于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心中有了感慨,发而成文、成诗、成词,一方水土便有了性灵。西湖在多大程度上沾了东坡的光,恐怕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惠州被称作“人文古邹鲁,山水小蓬瀛”,东坡应该是记头功的。

以此类推,既然你西湖能沾东坡的光,为何“御西湖”就不能沾西湖的光呢?依鄙人之见,得其地利,沾沾别人的光本没有错,只是“御西湖”太过了。何谓“御”?意思颇多,一般人熟知的大约为两个:第一,与皇帝有关的,如御膳(皇帝的饮食)、御笔、御酒、御状、御试、御殿等。第二,驾驭。以此观之,“御西湖”,要么就是“皇帝的西湖”,要么就是“驾驭西湖”。左想右想,都说不过去吧。

既然无解,还不如俺自作主张,曲解一番:“御西湖”——资本时代财大气粗的活标本。

 

天鹅湾:你建筑了城堡,可有天鹅的栖息?

 孤独的身影,只有钟声陪伴,

 敲进了城堡却敲不进你的心。

冷淡的表情,只剩风霜遮掩我的身躯。

    遮住了天地遮不住你的情,

    你在等待着谁?建筑了城堡,

    等待着天鹅的栖息

           ——摘自《裸婚时代》主题歌

 天鹅湾在东平,几年前还是一块荒芜的空地。远眺,江北有帝景湾,附近有东湖八区。那是有钱人的居所,面临裸婚的80后,哪敢有非分之想?

其实,在上演前,鹅城就有了一部现实版的《裸婚时代》。4月底,天鹅湾开盘,我陪亲戚去看过那个81平方米的样板房,装扮得温馨而浪漫,一如刘易阳、童佳倩憧憬的那样。我也当然不会怀疑开放商确实有把童佳倩从“出得厅堂”的有情人变成“入得厨房”的房奴的诚意,毕竟买卖双方,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不过,那接近7字头的均价,终归还是“遮住了天地”。 天鹅湾,你建筑了城堡,可有天鹅的栖息?

这几年,关注80后的影视题材多了起来,从《奋斗》、《我的青春谁做主》,再到《蜗居》,逐次上演。比之前几部作品,《裸婚时代》主题更加集中,以爱情和婚姻为主线,将镜头对准了城市中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普通人、踩不出足迹的柏油路,以及每个角落里那些顽强向上生长的草根。

我佩服《《裸婚时代》导演的慧眼。小平头的文章,阳光、执着之余有些都市青年特有的不以为然;而青春靓丽的姚笛,顽皮如邻家小妹。写身边人、身边事,也是该剧受到热捧的主要原因。

细节能不能打败爱情?怜悯的导演没有将这个问题抛给观众,而是让刘易阳和童佳倩近乎童话般复婚了。

裸婚时代》让我想起了20多年前路遥《人生》中的高加林。他和刘易阳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草根(农民出身的高加林更加草根),都有向上生长的勇气和力量,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是被撞得头破血流。虽然有个童话般的结局,但我依旧认为《裸婚时代》和《人生》一样,都是一幕悲催的悲剧,只不过 《裸婚时代》多了一层温情与怜悯的外纱。

“宏大的叙事”往往隐藏在生活的最深处,沿着岁月的河流不断向前,无形中裹挟着芸芸众生。如果说,那些源于意外的人生悲剧,好歹还能怪罪于“天公不作美”的话,那么,因为社会的各种合法规则和那些不合法却大量存在的潜规则而造成的个人的、家庭的悲剧,则更加令人叹惋。毕竟,所有的生命个体都是唯一的,都是值得珍爱的。

 

DADA的草地: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第一次看到“DADA的草地”这个案名,颇为好奇,这个“DADA”是什么意思呢?脑子转了转,马上想起台湾著名诗人郑愁予的那首美丽的《错误》。全诗不长,拿来共享——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

     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

     三月的春帏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

     是个过客

 

 稍微通点文墨的人都知道,这是一首温婉缠绵的爱情诗,是送给心中的“那个人”的。倘若联系上“DADA的草地”,俺觉得送给那些到大亚湾买房的深圳客更为合适。

先看深圳某媒体的一则报道:从今年开春,惠州楼市就出现深圳客大比例上升的迹象。据不完全统计,2011年,惠州市区高层项目深圳客比例达四成,惠阳、大亚湾片区大盘深圳客比例达七成。世联地产惠州分公司负责人表示,与往常深圳客惠州买房主要用于投资不同的是,自深圳出台限购令之后,2011年,深圳人来惠州买房的用途有了很大的变化,用于自住的比例有所提升,出现了大量深圳80后首次置业者。深圳另外一家媒体还满怀憧憬:目前深圳至大亚湾的轻轨正在规划之中,而计划明年年末通车的厦深铁路亦将大亚湾纳入“1010分钟”经济圈。

 如果说,过去的深圳客来大亚湾投资买房,还面临着谁接住“最后一棒”的问题,那么在如今的某些媒体眼中,置业、自住大亚湾前景肯定看好。不过,在俺看来,随着深圳、大亚湾人口和车辆的不断增多,道路肯定更加拥挤,只怕向往中的“1010分钟”经济圈会变成“60分钟”“奔波圈”,“归人”还是会变成“过客”。

 ——马蹄声变成了马达声,脚步快了,可仍旧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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