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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得出奇 贪婪得恶心
作者:周汉光(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3-07-16 11:33:18

《高利贷者》的主人公高布赛克是巴尔扎克笔下三个守财奴中的其中一个。他是一个几乎丧失一切人的欲念而钻到金钱中去的守财奴,他放高利贷时心狠手辣,攫取去别人财产时脑灵手快;他吝啬得出奇,克制得少见,冷酷得可怕,贪婪得恶心;他既是金钱的化身,也是穷困的标本。巴尔扎克正是用他那娴熟的笔法和创作的才能,把一个吝啬、贪婪、冷酷的高利贷者形象呈现在读者眼前。

首先,高布赛克作为一个高利贷者,他具有心狠、手辣的手段,表现出对金钱无比贪婪的本质。他靠着手头拥有的三百万法郎现金的巨款,在巴黎以“开期票”放高利贷的方式,拼命地榨取别人的钱财,以饱那永远也不够满足的私囊。他为了使他“开期票借款”的高利贷剥削在巴黎这个地方纵横捭阖,得心应手,他的眼睛“盯着大户人家的子弟、艺术家、社交家和赌徒”,因为他们“是巴黎最使人惊心动魄的一部分”。因此,他以金钱的力量征服了巴黎,而成为“巴黎无人知晓的国王”。正如他自己说的:“在这儿,最骄傲的大商人,在这儿,对于自己的丽色最沾沾自喜的妇人,在这儿,自视最高的军人,他们都哀求我,或者由于忿怒,或者由于痛苦而眼泪盈眶。在这儿,最有名的艺术家,名姓要流传后代的作家,都哀求我。”你看,他把那吮血的吸管伸向巴黎的各个阶层,凡是有利可图,他就脑灵手快地抓住不放,见缝插针。放高利贷时,他首先权衡每一个有求于他的人的出身地位、家庭财产,甚而至于连借钱人的出生年月都要弄个明白,以确保他被借的钱及利息百分之百能得到偿还,别无其它意外。然后,他又抓住借债人的处境特点及心理特征,不惜手段,抬高利息,这个就连他最熟悉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德尔卫律师也不例外。最后到追还借款及利息时,更是不讲一点情面,正如他说的“如果法国国王欠了我的钱……他不还给我的话,我也要控告他,而且比控告别的债务人还要快些。”不但如此,他还随机应变,抓住那些暂且无偿债能力的债务人的弱点,把贪婪的巨口张得更大,进一步施展他的致富手段,迫使债务人以财产顶债,从而霸占人家的财产。小说中雷斯托伯爵一家的衰败正好说明高布赛克这一着的利害。

其次,高布赛克又是一个吝啬得出奇的人物,这个以自己的富有征服了不少人的高利贷者,巴黎有名的大富翁,但却过着寒怆的生活。正如书中写到:“屋子里从写字台上的绿绒直到床前的地毡,一切都是洁净、破旧的。”“冬天,炉子里的柴火老是埋在一堆灰烬下面,只冒烟,没有火焰。”甚至他死后,屋子里都还放着一些“腐败的肉馅烧饼”、“长了毛的蛤蜊和鱼类”,致使屋里臭气熏天,“到处都是蛆和虫”。他把收到别人的礼物经常卖给商人,但时常“为了几个法郎也要斤斤较量”致使“在讨价还价的当儿货物就腐烂了”。虽然他富得惊人,贪婪得可怕,吝啬得出奇,但他又生怕人家知道他的这些情况,因而拼命地克制自己,有财不露,装穷扮酸。如有一次,他的一枚钱币掉在地上,有人拾到交还他时,他却说:“这个金币不是我的”、“我有金币么!如果我有钱的话,我会像现在这样过日子么?”

最后,高布赛克还具有不讲情面、冷酷无情的性格特征。他对他的债务人拼命的勒索敲诈,一点情面都不讲。甚至为了达到中饱私囊的目的,不惜手段侵吞别人财产,离散别人家庭,给人家制造悲惨的结局。如当小说写到雷斯托伯爵死后,高布赛克面对着伯爵家一片狼藉和混乱,囔叫道:“我不是伯爵出卖给我的那些产业的合法主人吗?从现在起,这所房子是属于我的了。”高布赛克不但对一般的债务人是如此,就是对他的朋友德尔卫律师也不例外。当德尔卫跟他商借款项时,不但利息照样高,还要看德尔卫的出生证,以验证他的这位唯一与他有来往的债务人的可靠程度。当德尔卫把所借的十五万法郎连同利息付清以后,高布赛克才舒了一口气,放下一条心,说:“我高兴的是你没有欠我的恩情”。看!他对这唯一的朋友的感情,也是靠金钱买的。至于其他人,他的冷酷和无情,就更不用说了。

以上可见,巴尔扎克在《高利贷者》中把高布赛克这个典型的守财奴形象,简直塑造的入木三分。高布赛克的这个典型,集中概括了当时法国资产阶级贪婪、吝啬的共性,揭露了资产阶级的丑恶本质和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罪恶手段,使人们通过高布赛克这个典型,窥见当时法国的社会现实,了解资产阶级的发家秘密。因此了解和分析高布赛克的形象,对我们认识当时的法国社会,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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