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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生命粗糙,菩提如是清凉
作者:李艺泓(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3-12-07 15:47:30

我的义工生涯,是2008年冬天开始,那会儿我刚刚进入大学,一个之前连火车都没见过的山村孩子来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一下子觉得十分惊奇,于是拼命的报各种社团,参加各种活动。大该在那年十月份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叫做“井冈山大学人文纪录中心”的地方,认识了海外归来的简艺和宋玲两位老师,从哪以后开启了我的义工之路。我最初到这个机构的时候,因为机构刚刚成立,大家都还不明白要具体做什么,所以我也就成了一位打酱油的义工,与其说想做义工还不如对这一群海外归来的艺术家学者感兴趣。直到08年放寒假的时候,家里发生的一件事才使我似乎找到了一点方向。

2008年的冬天,简艺老师希望我能回到家乡去纪录普通的生活和自己家中的老人,当时因为我爷爷已经去世,只剩下有心脏病的奶奶,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非常有意义的,于是我就让大伯帮忙找一台摄像机。1210号左右,我从吉安回家,对寒假的纪录充满期待,也对即将到手的摄像机充满期待。可是当我要踏上火车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让我先不要回家,奶奶在县城住院,直接去县医院就行了。那天下午,天气很冷当火车在小县城靠站的时候,我预感到什么要发生了。打了个摩的到了县医院,走进清冷的病房,爸爸和叔叔大伯们围在奶奶身边,而奶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我走过去,握着奶奶的手默默的看着她,告诉她孙儿回来。奶奶听到我的声音,轻轻的点头,嘴里呢喃着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能清晰的说出来。这时全家人的泪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知道我的奶奶将要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当天晚上我握着奶奶的手坐在救护车上,颠簸了一百多里回到家中,把奶奶安放在大厅里,就那样看着奶奶离开我们。那一刻我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面对亲人的逝去,我们束手无策。而最大的遗憾是我的摄像机还没有拿到手,没有录下她活的影像,从此之后我们再也听不见她的唠叨,看不见她的音容笑貌了。

经历了奶奶的事情后,我开始思考要为老人做些什么,后来从简艺老师那里了解到,有一种叫口述历史的纪录可以用录音笔或摄像机纪录下老人一生的记忆,并且把老人的记忆当着宝贵的档案保存下来,作为历史资料传承给子孙后人。我当时带着对爷爷奶奶的无比怀念,知道人生无常,要做些有意义的事,便发心要用这辈子的时间来坚持口述历史事业,为全天下更多的爷爷奶奶们留下活过的“证据”,为我们的子子孙孙保留一份独一无二的遗产。我觉得这个工作特别有意义,于是就决定好好的做一名义工去做口述历史了,但一开始和佛法的关联并不大,

到了2009年下半年,有一次大安法师来我的学校讲课,讲课的题目我忘了,具体的内容也忘了,只记得当时讲座已经要接近尾声了我才去的,和宋玲老师站在最后一排靠着门听了一会儿。当时的我疏野狂荡,不信因果更无所谓佛法,只是简单的好奇而已。不过也该是我有了善缘,大安法师讲座结束的第二天,我的一位同学在讲座上结识了一位吉安学佛的师兄,师兄又介绍了吉安千年古榕树码头下面的放生活动,于是阴差阳错我被同学拉去参加了放生,就是这次放生让我与我与佛结缘。放生的那天早上我抱着好奇的态度来到放生点,发现千年古榕树下早已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样子十分的恭敬,我随着同学加入其中,一位师兄给了我一本放生仪轨,我想感受一下也无妨,于是和大家一起念了起来。或许是慈悲的气场太过强大,也或许是我深藏已久的记忆被唤醒,我一下子融入了进去,身体有一种微微发麻的感觉,等到念108声“阿弥陀佛”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要流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内心很欢喜很舒服。

那一次以后,有一位老居士给了我几本佛书,要我回去多多的阅读。大概经过了好几个月,我们的口述历史项目开始了,有一天我在面对一位九十多岁的老红军的时候,听着他讲述自己传奇跌宕的一生,我想到了奶奶,想到了佛说的无常,我忽然明白口述历史的真正意义在于以我之生命观他人生命之爱恨苦别离,怨憎恼怒烦,它不仅是一种纪录,更是一种对寂灭无常的慈悲观照。一想到这,我便立即心灵活泛起来,对老人更加恭敬起来,便知道这个义工和其他义工的不同之处,便觉得面前的每一位老人都是给我示现无常的活菩萨。有了这个基础我便基本知道自己的定位了,做起事情也便有了动力了,从直觉到了自觉。过了一段时间,我向来吉安的四川甘孜州的华智菩提上师求了三皈依,开始吃素念佛,后来又和简艺老师一块做了义仓“一勺米”的公益项目,走进城市孤寡贫病者的家中,号召当地的居民互相携手互相关怀给予彼此更为持续性的帮助,帮助他人同时也是帮助了自己,我越来越感受到了自己存在于社会的价值,结的佛缘也越来越多。

2011年我大学毕业,继续留在青原色做了一段时间,或许因为年轻,因为某些方面自以为是的才华,我越来越不安于一个小小太过熟悉和宁静的城市,渴望走出去在公益领域有一番作为,做起事来便也不再专注和安分了。后来我认识了现在妻子,她说想从宁夏的国企辞职来跟我一起做公益。我很感动,于是在一名弘扬传统文化的义工老师的介绍下来过完年就两个人一起去了惠州。惠州这个机构叫西湖国学院,院长是张宏魁是一位慈悲的大德,为了弘扬传统文化,几年来布施了自己的积蓄,还把公司关了房子卖了,从一个老板变成了一个贫民,我非常敬佩他,把他当着自己的老大哥,而他也对我格外的照顾,我以为在惠州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我的公益梦想,甚至是成名成家的野心也能从这里实现。可惜心不正路也就歪了,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国学院想办学校,最终没有获得批准,其他合伙人则更关心的是如何赚钱而非如何做传统文化,我们到了国学院之后,很快事与愿违,没有当成义工,倒是变成了业务员,每天上街做广告招生。我原本是带着做公益和真文化的理想来的,而现状呈现的巨大落差,使我心里无法接受,于是带着女朋友,拖着大包向张院长辞行之后愤然离开。我的公益梦想在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就这样受了挫。

当时是20123月份,我离开惠州后,又受邀去成都进入一家叫爱有戏社区文化发展中心的公益机构,因为那里复制了一个青原色的公益项目,我又是其中的主要绍介人。我带着爱人一起出发,身无分文,背着大包,站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到成都,第一个晚上睡在一个没有窗户没有灯,只有一张破碎的木板床的房间里面,我和爱人当时感觉好委屈,第二个晚上在大街上游荡的时候就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但毕竟是带着理想过去的,希望能做公益做出一番天地,因此很快就不再乱想了,第三天就正式上班投入到工作中。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社区走访,走访地是一个农村拆迁安置的街道叫肖家河。我去之前有人告诉我,这里是远近闻名的问题社区:疾病人群集中,吸毒者众多,犯罪率居高不下。听到这个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当我走进这些家庭的时候,我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因为虽然大家住得都是楼房,而且是在城市中心,虽然都有电灯照明,但是每栋房子都是那样的昏暗,那样的憋闷,那样的潮湿。生活在其中的人脸上没有丝毫鲜活的表情,谈不上绝望,因为那是一种呆滞,慵懒的,无所谓,软塌塌,提不起劲,一种与生俱来就有千百种莫明其妙的病痛缠身的感觉。再和他们说话时,我会发现彼此的沟通是如此的吃力,因为从他们的每一句话里,我都听到了各种各样理由的抱怨,还从他们重三倒四,喋喋不休中听出了希望别人给他们什么,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帮助,但潜台词是“都是国家和社会欠我的”。也有一部分沉默者,他们不擅长表达或者懒得表达,呆在自己黑黑的堆满了各种杂物的房子里,不和人交流也不去赚生活,仿佛要把自己霉在里面了。而当我走进那些吸毒或刑满释放人员的家中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皮包骨的瘦,言语中的充满狡黠无赖,眼神颓废而阴森。

从这些房子里走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也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我茫然了,我在想,同样是人,同样在一座城市,同样住的是楼房,为什么一边光鲜亮丽,而另一边却贫病扎堆,为什么一边宽敞整洁,另一边却壅塞昏暗,为什么一边都在追求美好的生活,另一边却陷入无休止的忿恨和抱怨,这些难道果真是宿世的业力牵引或者今生的造作所成么?我不知道怎么办,问同行的专业社工,他们在遇到这种情况是如何处理,应该如何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们给了我一些回答,但我一点都不满意,因为感觉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解决不了更深的问题。后来我又和许多义工老师聊天,发现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而帮助他人除了爱心外,更多依赖的是专业的知识和经验。

我在成都待了七个月,一方面因为缺乏能力和经验,在帮助其他人的时候常常出现不圆满的事情,帮了倒忙,不但给他人增加烦恼,也使自己无比痛苦。另一方面唯一一个吃素念佛的年轻人和一群时尚自由的专业社工在一起越来越显得不合群,我忍受不了他们一边做公益一边喝酒吃肉,更忍受不了他们把公益做得太过热闹,太过华丽,变了味。身在其中的我十分难受,既觉得自己太无用,又抱怨这个嘈杂的环境影响了自己的修行,至于随喜功德,如如不动这些事,被一股子冲动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带着这样的执著和分别,自然路也不会太顺的,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扛不住了,一冲动便打算甩手不干,要带着女朋友一块从成都出发去拉萨朝圣。

大概20125月份,因为没钱,拉萨没去成。倒是和一位大德结缘,这位大德希望我的爱人将来能到他西安的唐卡博物馆帮他的忙,因此愿意出资将她送到“唐卡艺术之乡”青海热贡去学习唐卡绘画。画唐卡需要经年累月的修炼,工程浩繁,一旦化成便是佛教圣物,在藏区被称为“随身携带的庙宇”。我的爱人虽然并未皈依,但学佛吃素时间比我久,从小喜欢画画,并且坚持了二十来年,面对如此殊胜的缘分,我考虑再三,最后同意了她去青海。5月底,我们启程绕道西安和那位大德一起前往青海,在青海同仁县吾屯村拜了尕藏大师为师,尕藏大师是热贡两大家族之一康家的传人,他的爷爷夏吾才让因曾与张大千一起在敦煌临摹壁画闻名世界,他的父亲更登达吉是藏区最杰出的工艺美术大师,他的丈人则是青海热贡四位工艺美术大师中唯一驻世者。因此尕藏大师的家学在整个藏区来说都算是深厚的了,把爱人交给这位大师,我总算是放心了。我想爱人画唐卡,而我继续做义工,虽隔千里,但声声菩提相应,我们也能做一对很好的菩提伴侣了。

离开青海,我回到了江西赣州市兴国县古龙岗镇寨头村的老家,参与了朋友叶祖艺的“农村空巢老人图片展”项目。在农村老家的那几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几个月,因为我每天都可以不再理睬城市的喧嚣,不需要再去和各种朋友耗费时间。每天的二十四小时都是属于自己,属于空巢老人的,属于独立思考的。我带着摄像机,照相机和录音笔,走进了全村每一个空巢老人的家中,和他们聊天,唠家常,听他们倒苦水,讲人生,同时也帮他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到了农忙,我则天天撸起裤管来踩泥巴种地。然后,晚上回到家中便是疯狂的写作,每天写至深夜甚至是天亮,每周以数万字的文字输出量爆发着。我感觉到信仰,思想,求索,是如此的清晰和深刻。虽然是关注空巢老人,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义工,而是认为这只是我在和无数老人一起观照一场关于生命,关于时间,关于人性的盛宴而已。是一次重走,一个老人一世,一百个老人一百世,我看到了他们同在一个村庄生活经历相同苦难的共业所在,也看到了每一个人年轻时候的造作和老来的因缘果报。更重要的是我通过老人知道了自己的祖上曾经让出房子给全村人躲避兵灾,才使我们的家族能够受福德荫佑,到如今子孙满堂家庭和睦称好乡里。明白了这一点,我感觉自己从基因上从家族渊源上拥有了强大的自信,懂得了一心为善,则必能“上超九祖,下荫七玄”,我的人生在这里找到了全新的出发点,灵魂也有了更为坚实的支撑。

可惜,这样的日子只维持了三个月。没过多久,我的家人觉得一个大学生,一天到晚呆在家中不是一回事,非常的丢人,于是动员了整个家族的长辈,要逼着我去城市里上班赚钱。无奈,去年八月份,我只能只身前往广东惠州,成了香港报纸的一名记者,开启了人生当中一段最为特殊的经历。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需要出去应酬,每一次应酬都是在星级酒店里,而酒桌上就更少不了鸡鸭鱼肉,各种山珍海味。一开始我不愿动筷,哪怕是夹着肉边菜也心念着阿弥陀佛,但终于在将近一年的记者生涯中,我没有坚持住,和老总们在一起胡吹瞎侃,吃肉喝酒渐渐的变成了一件正常事。这在外人看来是潇洒的,但却令我的内心无限的痛苦。在那些日子里,每次醉酒回来。半夜酒醒了,一想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便后背的脊梁骨都凉飕飕的,我跪在佛菩萨的面前痛哭,请求佛菩萨饶恕和谅解,怕如此下去我将永堕恶趣,生生死死背负恶业轮回。后来,我走在新闻事件第一线,了解了很多事件的真相,但每一次写文章却不一定能实事求是,为了发行量,为了点击率,为了各种利益关系的纠缠干扰,很多时候都要按照报社领导的想法来写,否则就是无效稿件。那时候我非常害怕,因为这样去写文章必须学会撒谎,会有不少背离事实的妄语,而这样的妄语一经报纸和网络媒体传播就有可能被扩展到无限大。善的报道,被一个人多知晓一分,便多一分正能量,多一分功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妄语写出来的文章很容易像瘟疫传播。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智慧去圆融的处理这些问题,我害怕自己背不起这个恶业,所以我不太愿意去写文章,不愿意写文章就老板不高兴了,老板不高兴就工资低了,工资低我就又开始抱怨和愤怒了,当时认为忍无可忍。于是,终于决定离开报社,重新投入到义工的生活当中。

离开香港报社那几天,我在自己租住的小房里安安静静的待着,开始念佛和观照自己的内心,观照自己当记者以来的所有得失,观照曾经结的善缘和种的恶因,明了了将来的果报,并且为承担这个果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明了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从容和坦然,尽管生活窘迫,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紧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接着又想找一个相对纯净的地方平复一下内心,于是又找到原来西湖国学院的张院长,去了他在惠州罗浮山下的福田传统文化教育中心,张院长在这边的小山村里带着几名义工老师自耕自种,边劳动边修行,同时也开办传统文化教育的课程,希望能使一方乡民受益。怀着极其谦恭的心,带着怀孕数个月的妻子,没有工资或补贴,硬生生的挺了两个多月。和那里的义工老师一起开始一段真正自觉修行的义工生涯!坚持每天早晚课,坚持每天做一些最苦最累的活,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不再依靠其他人。每当我下地劳动或者为学校和村庄打扫卫生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喜悦。我才知道以前做义工其实并非为众生做,而只是带着自己的梦想甚至是野心在追逐。因为有太多的附加的期待,所以会有欲望和各种索求,等得不到或者实现不了时才会无比的痛苦!带着野心去做义工,最终的结果也就只能是伤痕累累,自身难保,心不正了,走得越快路越偏。不但自己不幸福,就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跟着你痛苦了。

其实,对面来的都是命里有的,善缘也好恶缘也好,善报也好,恶果也好,既然来了就应该以平常心去乐受。做义工所服务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我们无始劫以来的父母兄弟亲人朋友,为他们做义工,便是为无始劫以来的至亲行孝,为至亲行孝,是理所应当的,是我们的本分,应该乐善于此,哪还有这许多的抱怨和苦恼呢。一想到这一点我又联想了自己工作上的领导和同事,他们也必定和我是有因缘的,老天安排我做下属必定是要我来报恩或者还债的,我应该乐受才是,受了受了,受了才能了,否则下辈子还得被这个业力给纠缠。

再后来有一天我下地干活的时候(传统文化教育中心有一块三十亩的有机菜地),炎炎烈日下,听着菜地中间念佛机播放的佛号,锄着草,看着地里的各种小虫子。我终于明白,佛陀的慈悲是连着天地万物有情无情众生的,我们这些带着佛陀的誓愿行善的义工,我们要面对的其实不止是人或者动物,我们要面对的是无始劫以来所有随业轮转未有解脱的众生,他们化为虫化为鸟,都在等待着我们的慈悲的佛号,等待着一道光明来照亮黑暗,等待着一道闪电来破妄去迷,我们的真正要做的是,自己成就并使他人一起成就。想通了这一点我便豁然开朗,我便觉得只要你心是慈悲的,对众生是充满关切的,无论身在何处为何职何业都可以是一名义工,为众生表法,与众生一起历劫成就。想到这,我知道要不是佛菩萨的加持,我不会有勇气一直把义工做下去,也不会因此广结善缘。如今,在我生命因为妄执、恶习而陷入种种苦的时候,念着阿弥陀佛,安心做义工帮助他人,已经成了我当下去除烦恼的一个解脱之道。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全国的公益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社会各界越来越关注公益事业的发展,这是一件极好极重要的事,说明苦难之后,善的种子已经越来越多的种下。我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非常慈悲真诚的义工,他们的精神常常使我无比的感动,他们天南地方,凭着一颗爱心,哪里需要就出现在哪里,就像一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但是他们不信仰佛陀,随着自己的性子吃肉喝酒,为了不好的事,常常在公众场合或网络媒体上妄语,甚至过度公开表达恼怒嗔恨。这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因小失大,原本有善心如此,可是因为这样的一些造作,使得善业不够圆满,游离在究竟之外。

佛门的义工,不但关注当下的肉身,更以平等慈悲之心观照众生的怨恨恼怒烦,关注的是众生千百世无始劫以来所积累的善缘恶业。怕你积重难返,怕你继续流浪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他们宽容,因为他们了解苦难的真相,他们怜悯众生的苦痛,引导众生护持众生和众生一起寻找究竟成就的道路。为众生做义工,其实也是为自己做义工,为究竟解脱积累资粮。

他们走到哪,哪里就是慈悲清净的道场。每个佛弟子都是这个世界善的细胞,他深受这个世界的影响,亦有能力从自身做起一点点的改变这个世界,使它更加美好。每一个佛门义工在这个婆娑世界表法,构成了许多普罗大众对佛法的理解。如何表好这个法,使家庭幸福,社会和谐,人人对佛法生出信心,则并非易事。

每一位佛弟子发心做义工,除非真实成就,已往生阿弥陀佛国土,否则每一刻都是起点,每一念都是起点。我们在为他人做义工的时候,其实他人又何尝不是为我们的成就在做义工呢?我知道我的一生就是朝圣的一生,生命粗糙如朝圣者的手,汗水流背,而菩提如是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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