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晕车的老太太
一个周末,我去深圳玩,坐的是冷气全封闭型的高速直达大巴。坐在我旁边的是一对60开外的老夫妇。车子刚开的那阵,两位老人有说有笑,精神挺好。一会儿,老太太可能不舒服了,皱起了眉头,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老头肩上,老头赶紧掏出驱风油给她擦上,并帮她揉揉太阳穴,老太太眉头展开。
突然,一个急刹车,老太太猝不及防,“哇”地吐了一口,全喷在了老头的裤腿上。老头顾不了那么多,赶紧递过一个塑料袋,用一只手托住老太太的额头,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她吐完了,用纸巾给她擦了嘴角,又拧开矿泉水瓶盖叫她喝口水漱漱口,然后把她的头扶到座位椅背上,柔声问老太太:“舒服点了吗?”老太太闭着眼睛点点头,老头这才去擦拭裤管上的污渍。尔后,看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腿部,老头心领神会,忙给她按摩坐酸麻了的腿,老太太便朝老头温柔地笑笑,笑里满含着感激和爱意。
一路上,我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老头那温柔细致的动作,满载着怜爱和深情的眼神,令我感动莫名。
无独有偶,第二天去野生动物园的车上,我又看到了同样温馨的一幕。其实平时只要我们留意,公园里、马路边都不乏携手并肩、喁喁私语的老夫妻,他们安然地享受着晚年相知相伴的生活。他们年轻时,也许曾有过争吵、磕碰,有过彷徨、挣扎,在苦与乐、悲与喜中走过来了,他们的爱情里,融合着沉甸甸的亲情,使老人的婚姻散发出圣洁而迷人的光辉,让我顶礼膜拜。
从深圳回来后,对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婚姻的向往一直鼓胀着我的心,不免把所见所闻所想感慨万千地说给先生听,先生的一句话让我差点喜极而泣,他说:“从娶你那天开始,我就想着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你还担心什么?”亲爱的,你这样说了,我就不担心了,因为你我都有了共同的信念和愿望,将我们的婚姻修成正果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