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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一个女人的衣饰运程
作者:周小娅(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3-06-05 11:39:27

 

女人逛街买衣服总是疯狂,如果看中了没有买回来,心里那份眷恋是难以释怀的,说得严重些,女人看衣饰,正好比男人相女人,入得法眼的,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拥有,也恨不得是自已独有,举世无双。

女人爱衣服,也跟男人爱女人好有一比,那就是喜新厌旧的。女人的很多衣服买回来穿一次两次甚至一次都没上过身就不喜欢了,就束之高阁了。

女人总是犯难,“今天穿什么啊!”而衣橱洞开,却是满满当当的,隔不了两三个月就装不下了,需得及时清理出一批,最好的去处是消化给乡下的表姐妹之类的,打一个巨型的包装袋,就够表姐妹们乐得屁颠屁颠一阵子了。这不,我这里已打好两大包,没地方放,心里还烦着呢,这么两大个物件碍眼,好像随时准备逃荒似的。可是表妹有一阵子没来我这里了,做垃圾扔掉到底是舍不得的。

家里还有一个精致的大皮箱,是专门收藏我的“衣路历程”的,即各个时间段我最爱的衣饰。这些衣饰被我视为“收藏”,这辈子是铁定不会丢弃了的。我曾对女儿说,以后你可以穿妈咪这些裙子啊。女儿自是嗤之以鼻,眼角都不吊一下。而我相信,时尚在流转,抑或,与时尚相伴而行的就是我们那92岁的老外婆呢?有顶尖级的服饰品牌证明,它们就是以贵州和云南的瑶族和傣族衣饰为蓝本的。怀旧与新潮,大俗与大雅,原本就一直在不断地糅合与打磨。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每衣服库存不下时,便打了包扔到母亲的大木柜里去,那个老式的、手工制造的笨柜子,已经多年不作用了,放一些七七八八的同样不作用的东西。

我在母亲的眼里,从来都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好看的女儿,她对我在妆饰打扮方面要么就不点评,点评就是打高分。其实,我在衣着上是极张扬个性的,老辈子人未必看得顺眼,因为是母亲的女儿,母亲用的是母爱的标尺。若是在文革年代,够得上奇装异服了。当我的散文写得沸沸扬扬时,在记者写我的那些专访中,有个标题比较另类:蓝花花,大格格……那是我当时的着装风格。

看着那些被我“抛弃”的堆码得整整齐齐的各色衣裳,我对母亲说,就这样放着吧,说不定哪天我落难了,它们又是我的“金缕衣”呢。母亲的脸色顿时凝重了,她算得准我这个女儿的命运,曾经就为一些所谓“匹夫有责”的事情被锁定过的,虽然并不曾做过一桩半件丢人的事,而一颗母亲的心,已为这个多事的女儿操碎了。

因为年轻气盛,因为手上有钢还揽得了瓷器活,是可以嬉笑怒骂地开玩笑的。而母亲,却真的就多了个心眼了,她一一将我搁置的那些衣物放上卫生球,每年都翻出来晾晒。要是以往,乡下的亲戚来,她会这个那个地发散一通,打那以后,母亲就再也舍不得送人了。而我私底下还是牛气冲天的,切,做个女人,到了衣服都穿不起的那天,也就枉为一世女人了。

只说后脑勺摸得着看不到,果真是看不到自已的后脑勺啊。半年前,因为一个突然的变故而迫使我要买个栖身之所,买房子三个字,于无声处听惊雷,别说实施,想都不敢想。可是,你不敢想的事偏偏就落到了你的头上。平时我们讲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其实,平时天塌下来的次数并不多,一旦这个天真的塌下来了,并没有什么鸟“高个子”为你去“顶着”,你哪怕就是个“三寸钉”也是要上的。于是,我这个“三寸钉”就“吼吼”地顶上去了。从来就不是顶天立地的料,不一会就眼青脸黑了。于是,找朋友借钱;于是,满城乱窜。整个小城的朋友能借的都伸手了。

房款是凑整齐了,也因此我就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人,像极了浑身捆绑着沙袋,沉甸甸的。这么一来,就迈不开逛街的步子了。就像孔夫子“三月不知肉味”,我倒真的是“半年不置新衫”了。

想想自己一直不是个有钱的人,甚至可以说,拮据像紧箍咒一样一直如影随形。只是,我这么一个女人,哪怕是从牙缝里省下来,对女人的物件儿也是不肯将就的。

记得前年就买了一件1700元的短外套,黑色的,绒面的,绣了几朵花的。我就是喜欢绣花,莫名的喜欢,因为我觉得绣花是很女人味的。我也特别喜欢绣花的女人。你想,一个女人,只要她是会挑花绣朵的,那准是个灵巧水秀的女人啊。其次,我还喜欢绣花的丝,喜欢吐丝的蚕,喜欢蚕吃的桑叶……喜欢到大老远去了。总之,大凡衣饰上的手工的绣花,总是让我一百次、一千次的心醉神迷。

家人和朋友们看到我那件含金量高的小外套,总是少不得批评我脑子进水,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这么贵啊?如果我说就凭这几朵绣花,我岂不成了商家的帮凶。不用说我也是心痛钱的,只不过,我是个“锦衣”而不“玉食”的人,我的名言是,辣椒就是我的营养品。唉,真的是轮到我这个臭美的女人买不起衣裳了,即便手心里有几颗为数不多的“茴香豆”也是要用来还债的呢。想想过去那么贵的衣裳都敢买,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啊,将那么多衣物打包清理出户是多么可耻的行为啊……慢,过去的衣物,呵呵,我想起来了。

——母亲的衣柜。

打开母亲那个尘封的衣柜,满柜子细软如失散多年的孩子似的扑面而来,竟让我激动得鼻子发酸,此时此刻,它们果真还是我的金缕衣啊!现在虽然不是什么“落难”,但也凸显五色杂陈的人生况味。过去在母亲跟前开的玩笑,真的不幸言中。我搂过那一叠叠带着樟脑丸和母亲双手的馨香的衣物,一件件抖擞开来,一件件比过来试过去。刹时,一股热浪袭向心头鼻腔,母亲才是儿女心中的圣明啊,儿女的一切漫不经心和不以为然,都会被母亲打理出真实和饱满的意义!

好一派丰收景象啊,光是连衣裙就有十来件呢,春夏的,秋冬的,好大一阵子,让我天天都是“新形象”,收获到的眼球洒了满地。

我知道,这个为了栖身之所破落了的女子,并不是时尚的,并不是新潮的,而她怀旧的积淀,格调的温婉,已经就是她人生的具象。周遭的一切虽然还是喧嚣的,而这个女人,可以从容地看到喧嚣的背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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