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近来几日,南方的天,我才感觉到几分秋意。风是通透着的,混和着丝丝淡淡的凉。风中透着凉,空气就显得纯净多了。碧蓝的天空中飘荡着大朵大朵的白云,整个就显得更空旷高远起来。太阳下,草木仍旧照得绿油油,花儿仍有灿烂地开放的。大地温暖阳光,少了春的潮湿,少了夏的炙热。是呢,这秋的季正是恰恰地好。 秋日里,我总认为是最好的读书时节。如此清爽而温暖的天里,人呆在哪儿,都清醒些,也淡然些。捧着一本书,你自然而然的透过文字,和作者呆在一起,和书中人物景呆在一起;重要的是,有些时刻,你猛然发现和自己呆在一起。这个时候的你,清醒淡然而又温暖荡漾。 这是南方的秋天景致罢了。而不同地方的秋,就有差别些,如比现在的北方,具体来说,秦岭-淮河以北,早已是另外一番景象。典型的,大片大片的叶子正变得黄灿灿、红彤彤起来,然后随着一阵秋风一阵凉,千树万树的叶子洋洋洒洒地飘落起来。这样,相比南方,北方的秋,就总免不了带给人一种“伤逝”的情怀。触景生情,大概如此。 自然界的秋如此,人生亦有秋韵斑斓。 一路青涩扭捏而来、一路狂热放歌而过,慢慢地,步入这片沉稳、执着而又淡然的境地,开阔而深远。开始愿意去回首,回首是那种淡然一笑;继续朝前,朝前是那份坚守执着。自然,人生的秋,开始在意人生的各种变数来,不能左右的变数,人敏感而脆弱起来,感叹之词常常有。秋日多思念,怕是人之常情。 自然的秋,因地域不同而有别;人生之秋呢?它因人而别吗?又别在何处呢?因何而别呢?具体到个人而言的事,我往往只能就此止住,我不是彼,无法以一个通常的现象套在每个人的身上。我最多只能问,轻轻地问,然后静静地聆听,以我获取的人生温暖去温暖。 通常的,我一句问的也没有,只听着。但有些时候,听着听着,或是末尾,对方会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过来要我作答。比如本文题目“季节的秋”,就是在听着一位故人海阔天空式的古今中外的神侃之下,突然转向而来对我说:“给你一个标题‘季节的秋’吧,看你笔下的秋是怎样的。”他慷慨激扬的背后躲着一种悲伤的心情,我对他话题直转而出的“季节的秋”并不觉得太意外,而更加深加重与之切身感伤。我一言不语的静默地陪伴下,他内心的忧伤再也憋不住。那时,他正在那场一言难尽的痛苦婚姻之中,长久出不来。人生悲凉秋意已然布满他的内心。但他诗意地给我这个题目,似乎他也正慢慢地从那些坍塌颓废中升腾出一股平淡灿烂来。 秋意渐浓,短短几句,品秋味,思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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