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奇遇人体女模特
据惠海美院院长关艾的介绍，小岩是看了他们学校关于招上人体模特的公告之后到学校来报名应聘的，经过目测和考核后，她很快被录用并签订了合约。先是做穿衣模特，但钱较少，这是干模特工作的初级阶段，待熟悉和习惯后，再根据实际需要作裸体模特。有一次，一位干得不错的女裸模特在上班路上因车祸受伤被送往医院抢救，不能及时赶往学校让学生画画，系主任临时决定让小岩顶替上去。小岩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当着众人很自然地脱解衣服，没有丝毫畏惧心理，令在场的老师、学生都为之佩服。
小岩说：这是追求艺术，我要为艺术而努力，我相信在座的艺术追求者都喜欢人体美。这段时间的亲身体验，我认识到艺术是至高无上的，沉醉在艺术海洋里的人们完全可以征服生理上的邪念，陶冶出更为高尚的情操。
就这样，小岩态度从容地踏上了裸体女模特的生活之路。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地对待这份工作。她刻苦钻研艺术，对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或站立或坐着，或动或静，都非常认真地体验和揣摩，不断追求新鲜的东西，塑造人体女模特的全新形象，赢得了师生一致好评。
因为地球是圆的，故而世上没有笔直的路可走。正当小岩在艺术之路越走越宽的时候，麻烦伤心之事也接踵而至。开始父母听她在美术学院干活，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后来得知她是脱光衣服让学生画画，就觉得接受不了；好端端一个女子，什么工作不可以干，偏要去干脱衣丢人的事，这比做什么“鸡婆”还丢人呀！妹妹因此多次与她电话联系，叫她回家算了，再穷也不能赚那些见不得人肮脏钱，如果不觉悟，那我不认你这个姐姐了！家人的不理解以及极力反对，一度曾使小岩的心情十分苦闷，她没有知心人可以倾诉，只有独个儿关在房间里痛哭流涕一场。然而，痛苦一顿之后，她抹干眼泪，第二天照样上班当她的人体模特。说来也十分奇怪，她只有站在模特台上，一切是非烦恼和苦闷就会随之消失，这也许是因为至高无尚的艺术追求境界能让好超凡脱俗，忘却一切。还有另一方面的压力来自社会上，有的人就是不尊重女模特，把她等同于不正派的按摩女、发廊妹和卖淫暗娼。小岩也曾碰上这样的遭遇。
有一个夜晚，小岩从外面归来，经过一条狭窄的小巷，一个曾经画过她的学生突然冲上去抱住她，满口狂妄之言：小岩，你的胴体太美了，令我神魂颠倒，请你答应我，让我摸摸胸乳，给我亲亲嘴巴，我想死你啦！说着，便疯狂地吻她，在她的胸部乱抓乱摸一通，发泄一股不可抗拒的兽欲。小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时慌乱得六神无主，正想大声疾呼救命时，转念一想到对方是一个崇拜自己的学生时，就忍辱负重着。她极力挣扎开来，奔跑回家。那个学生可能得到满足，做贼心虚怕被别人抓着，不敢再追小岩，灰溜溜地消失在夜里……
凡人都有七情六欲。遭遇一连串的不愉快之事后，小岩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这天，她怀着闷闷不乐的心情，来到滨海公园散步，边走边想，脑子里老是考虑着今后不该朝人体模特这条路子继续走下去，为此而冥思苦想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她走近榕树下的一条石凳坐下，双手不停地抚弄满头散发，一边呆望着轻轻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细沙，心里头由此产生一股莫我的怅惘。突然，身后有人问她：小岩，你在这里观赏海景哇！
小岩转过头去，见是一青年男子，剪着短短的平头装，挎着一驾数码相机，漫步来到她的面前。他自我介绍说：我叫霍定斗，现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营销策划。摄影是我的业余爱好。我曾在惠海美院进修过一段时间人体美术，也曾画过你的人体模特，你的人体模特表演很到位，极具个性，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我记住了你。
小岩受到对方的赞扬，浅浅地一笑：是吗，那得多谢我的捧场，谢谢！
霍定斗说：你如今还在学校当模特吧？
小岩见他知道自己底细，就点了点头。
霍定斗说：小岩，你当人体模特很有勇气，令我敬佩。你有这方面的艺术潜质，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资源优势，应该往这个方面继续努力。排除障碍，坚持下去，以后必有成果，我也是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平时比较关注摄影艺术这方面的事情。今天正巧碰着你，顺便想同你商量一下，我想两人一齐合作搞个项目，你当模特，我来拍摄，资金由我筹措，在适当的时候搞一个人体摄影展览。
小岩听着，误以为他是闹着玩的，考虑到里头的诸多复杂因素，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霍定斗见她犹豫着，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他说：要在社会上干成一件事，各种困难都会有。搞人体艺术，如果想从这条路走下去，就要努力一下争取出名，有名才有利。当然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一个穷光蛋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要在这方面发展就得想法子找突破。若只是在课堂当模特，被动地任人写生，这样是难以出名的。摄影则不同，当今数码相机是高科技产品，摄得生动逼真，连你的眉毛多少根也可以数出来。如果能搞成一个你的人体摄影专集展览，你就容易以此作为一个突破口。我知道你已经把人体模特当成事业，当成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那你就应该勇敢坚强起来，面对现实，顶住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同传统习惯势力挑战，那么，命运才能把握在你的手中，踩出自己前进的路径来。
听着听着，小岩真的有点心动起来，觉得他的这番话很有道理，终于点头表示同意。这也因为，静态的人体模特她已娴熟，而动态的人体摄影模特更具有创新意识，也更有挑战性。一种艺术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应该向更新的高度攀登，这才是追求的目标。
两人相互交谈，小岩遇到了艺术上的知音，她激动地握着霍定斗的手，说：那就试试看。
这么决定下来后，小岩就在当静态模特的穿隙，抽出一些时间，与霍定斗进行合作，除了在固定的影楼拍摄外，还走出到郊外去，到海边沙滩、到西湖、罗浮山、南昆山等地选取景点，进行实地拍摄。半年下来，总共拍下数百张相片。通过筛选，挑出160多张，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才公开展出。其中两人合作的一张题为《天浴》照片，反映一个青春少女在大自然肿的爆布下朝天淋浴的正面特写镜头，很有创意，并获得南方9省区环保话题艺术摄影金奖。
通过人体摄影的实践，小岩慢慢地爱上了人体摄影艺术，逐步变得勇敢坚强起来，并且慢慢说服了家人，让家人理解她，支持她，如今家人不再责怪她，还经常会打来电话向她问候，使她受到鼓舞。从此她感觉到自己的人体艺术之路越走越宽广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关艾院长向她转达了有记者要采访她的信息，她没有作多大考虑便满口答应下来。如今她对人体艺术已有一定的实践基础和知识，也想代理媒体露露头角，因为她已经不怕某些人瞧不起这种艺术的偏见，要以实际行动击碎这种愚昧无知的思想意识。
关艾院长把小岩愿意接受采访的消息告诉曲立早，他听后心里十分高兴他。觉得小岩真不简单，作为一个女子，能跳出世俗的偏见，喜欢上人体模特艺术，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采访机会，一定要努力做好，力争圆满完成任务。
经过商量，小岩接受采访的地点定在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写生课室。这里安静且无其他东西干扰，时间是在晚上8时开始。地点时间之所以这么定，完全是按照小岩的个人要求。她考虑到，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接受媒体采访（以往虽有多人提出想采访她，均被她以种种理由婉言拒绝，独是这次才乐于接受），而在课室里进行，这是她的人体模特工作环境，其感觉就会像平常站在模特台让学生写生一样，这是职业习惯使然，就会因此而谈得自然，无拘无束。而时间放在晚上，是想借助灯光保护自己，通过化装打扮，不易暴露自身原形，即使拍照，也难以看出其庐山真面目。作为记者的曲立早，对此也表示理解和支持。
那天晚上，曲立早的心情特别兴奋，虽然采访时间定在8时，他却提早一个小时，在7时正就匆匆赶到目的地。学院已经安排好的那个课室，他走进去后，见里面被碧翠色的灯光笼罩着，显得宁静、祥和。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服务员送来一杯咖啡，于是，他一边点燃香烟抽着，一边啜饮着咖啡，神情有点激动，脑子里正在考虑着有关采访的话题。直到此时此刻，他虽然对小岩的事迹已掌握了不少，但仍是觉得她像一个神秘的女郎，因为那些事情都是从旁边听来的，并不是她本人说的第一手材料。只有直接地面对她，了解她，才能有较准确的尺度把握到其内心世界。基于此，他对采访小财是那样极其迫切需要，这是一块深埋不露的金矿啊！他非常敏锐地感觉到，采访后如果把这个独特题材写成一个报告文学或长篇通讯之类。写好了说不定会让自己也一鸣惊人，一飞冲天。这么想着，他充满了愉悦和信心，全身感觉有点飘然起来，仿佛前面是一片锦绣前程在向他呼唤。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越是等人就越觉得时间难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曲立早抬起手来看了看电子手表，时针已指向8时15分3秒，可是小岩还未出现，他自言自语道：超过15分钟，怎么还未到，许是等车误了时间。
话音刚停，迎面进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女郎，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也随之飘进了他的鼻腔。曲立早打量着她，见她身上的打扮有点独特：长发散飘，长裙拖地，看不见脚上的鞋袜，脸上戴一副十分夸张的宽边蛤蟆墨镜，样子有点滑稽。他估计她就是要找的小岩，便迅速站立起来迎接，并与之握手：请问你就是小岩女士？
她回答：对的，我就是小岩，令您久等了，真是抱歉！
他说：久仰，久仰！见到你我很高兴。
她说：别客气！一回生二回熟嘛！
就在彼此认真打量对方的瞬间，小岩却像是触电似的惊悸起来，随口甩出一句话：啊哟，我当是哪里的大记者，原来你是曲大哥嘛！
这是令曲立早耳熟的声音，突然让他惊奇起来，总觉得小岩像在哪儿见过面，似曾相识，可又一下想不出来：你认识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小岩说：岂止见过面，我们简直是老熟悉了。说着，她用双手把额前的几绺长发拨拢到脑后，随手摘下墨镜。这时，曲立早再认真打量她时，不禁惊呆住：白果，怎么会是你？
曲立早非常客气地叫她坐下来，自己也随即坐下，说：那个小岩是你的化身，抑或是另一个人？
白果莞尔一笑：其实小岩是我的化名。你该知道，干这个工作，怎么好用真名实姓，人言可畏呀！
曲立早沉思片刻，说：我真的想不到，我心目中敬佩的小岩，我要采访的小岩竟然会是你白果。
白果说：我若知道是你来采访，我也一定会回拒的，这些东西我怎么好在你面前夸夸其谈呢！但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怎么我一直都想瞒着你的事，又会在今日把你招引过来，这难道是上苍有意安排的呀！
曲立早此刻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刚才还兴致勃勃的心绪，如今却是迅速低落下去：对于你的为人，你的个性，我太熟悉了，太熟悉就没有距离，没有距离就没有那份好奇心，所以，今晚的采访会变得很形式，变得可有可无。
白果说：是呀，我也是这么想，既然两人这么熟悉，采访我个人隐私的事我就难以启口。还有点，曲大哥，你千万别出于猎奇把我的往事捅出去，我不需要宣传，请你尊重我的意愿。不知你现在看法如何，因为是在别人的眼时，我现在是做着一件见不得人的贱事。我当初为什么不把此事及时告诉你，就是怕你引起误解。所以，时至今日你知道情况后，我无他求，就求你笔下留情。
曲立早说：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妥善处理你说的问题。出于过去的交情，我想说几句心里话。我认为，过去的就算了，以后你就别再当这人体模特。我不想你在这个地方、这种环境长此呆下去，这毕竟是一种至今还是令人评头品足的行当。如今择业道路千条万条，何必专拣这一条？虽说时代在不断前进，精神禁锢的束缚越来越松驰，人们头脑中的思想也变得越来越包容，但毕竟仍需一个时间过程。追逐潮头有其冒险性，引人注目，往往也引人误解，乃至人家会嘲笑你是不是神经里有问题。这就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由于彼此原来熟悉，所以我才说了这番话，错了也不要见怪。
白果说：这件事由于比较特殊，所以我一直瞒着你，也不敢答应你的追求。如今你终于知道了，这也好，事情总有一天会让人知道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敢作敢当，这点我已考虑多时。你说叫我别再干，恐怕我暂时仍放不下，因为我已爱上这门人体模特艺术，我还要继续努力下去，力争搞出点名堂来。
曲立早：现在我的经济条件较以前几年好多了，还有一些存款，如果你生活真有困难，我可以助你一把。
白果说：经济不成问题，如今我完全可以养活我自己，谢谢！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时曲立早的心情突然变得苦闷起来，他觉得眼前的白果已与以前的她是判若两人了，不能受他制约驾驭了。他十分惊讶她的思想行为变化之大，当初她是一个天真纯朴的黄毛丫头，这几年在这滨海新城经历时代风尘洗礼，居然变得老练成熟稳重起来，思想意识不但与时俱进，而且还是相当前卫追逐潮头。是外来思想文化对她的熏陶，或是港澳风潮对她的侵润，总而言之，他觉得眼前的白果，再也不是当初把她调到镇里计划生育办公室工作的纯情白果了。
说到女人思想的前卫，曲立早即刻联想到英国作家劳伦斯写的小说《
白果沉思一会，答：以前这本书在我国也是禁止发行的，近年来才有译本出版，不久前我同学院图书馆里借了一本看过。书中讲述一个贵族女主人与猎场看守人之间的一段私情，即我们现在说的婚外情的故事。
曲立早：对，婚外情，眼下我们这里也不少，那你认为婚外情好吗？
白果沉思一下，说：婚外情好与不好，这很难一句话说清楚。这些道理嘛，其实你比我都懂。世上的事情总是复杂多变，那我们的头脑也不能简单化。不过，时至今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不断进步，婚姻关系已不再是传统生育合作社或经济共同体的搭档关系，而可能渐渐变成了通过婚姻关系去满足男女双方情感需求、文化需求、精神需求和性爱需求的共同体了。社会发展到今天，其实人们对婚外情不再是诸多诅咒和谩骂，而会设身处地更加理解和包容。
曲立早说：不错，那是社会的一种进步。如果我们倒回20世纪初期那个时代，你说《
白果说：不可否认，这是一本直接写男女两性的书。尽管如此，但其性爱描写主要集中在心灵层面的主观感觉，并没有直观细致的刻画，不会让人产生淫秽念头。作家劳伦斯自己也承认，性是光明磊落的，既不是色情，也不同于淫秽，只有当人们自己本身堕落时，性才变得肮脏起来。
曲立早说：是的，从《
白果说：其实，人们表面上遮掩着它，而心底却是渴望见到它，这是一部分人的一种变态心理，结果只是暗地里偷偷摸摸地看，使灵魂变得更加肮脏猥亵。
曲立早：劳伦斯这本书写出来后，开始出版社也不敢印刷发行呀！
白果：但他有勇气，自印发行，引起外界的关注。我以为，客观存在的事情没有必要回避它。
曲立早：现在看来，劳伦斯更大勇气是他大胆地写了康妮的婚外情。
白果：你说得对。从书中可以看出，康妮是性爱中的牺牲品，她与一个不能性事的丈夫凑合着过日子，忧郁寡欢，生活单调死寂，与梅勒斯的婚外情自然就产生。在此之前，两人都有不幸的婚姻经历，都以失望告终，因为这是无爱的婚姻。只有真心相爱的婚姻才会有幸福。我觉得康妮与情人梅勒斯的关系并非只是一时苟且偷乐，而是真心相爱造就他们紧紧连在一起，后来似乎彼此谁也缺少不了谁，谁了离不开谁，达到了人们常说的爱的和谐。这就是他们婚外情的全部真谛。
曲立早：你的认识谈得非常好，看来你读这本书是开动了脑筋的。现在我想再回过头来问一句，那你的人体模特还会坚持下去吗？
白果：当初我选择人体模特，只不过是觉得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要抓住自己青春为自己留下点有用的东西。不然，来到这个世上也只是白活一场。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最痛心是家人和亲朋不理解。我曾有过放弃念头。是关艾院长不断给我支持打，他说艺术能让人勇敢坚强。如今我已顶过来了，对一切非议已习惯，无所谓了。所以我会做下去的。
曲立早说：那我祝福你。
他那采访的欲望至此已消失完了，觉得再问下去似乎没有多大必要。总这，他心目中的白果变了，变得真快，从原来的保守封闭变得开放前卫，令他有点不可思议。
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两人谈话结束，握手告别。
曲立早告辞白果回到自己的住处，冲凉洗漱之后，已是深夜12时，虽说是往床上躺下去，却是辗转难眠无法入睡。已很久时间没有见到白果却又突然碰见了她，他似乎缺乏这个思想准备，更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体女模特会落在白果身上，而自己爱恋着的白果居然会走这个穴，没错，同以往相比白果已变得成熟、世故，与几年前的她相比较，已判若两人。本来，他当记者接触人多，见多识广，思想开明，对人体艺术的大道理都懂，不过，自己心仪的人竟偷偷摸摸走进这个圈子中去，赤身裸体，众目睽睽，不但失了她做人的自尊，似乎作为朋友也受影响。他总是这么认为，当人体女模特，你是变相地出卖肉体，看似风光，可这一切都是死后的哀荣哟！
夜深沉。曲立早在迷迷糊糊的意境里做着一个很令他不安的梦：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写生又开始了，座位上的学生济济一堂。美术老师站在讲台上讲了几句开场白后，白果裹着粉红色的围巾出场，当她双手把围巾打开，全身便变得一丝不挂。她毫不害羞地站在模特台上，而课堂里的几十个学生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有的认真细致地端详她的胴体，有的提笔在埋头作画，个别学生甚至离开座位，走上前去，近距离地观察着她全身每一个部位……而此时白果呆若木鸡，像具没有生命的僵尸立在那台上凝固着。
曲立早禁不住惊叫起来，感慨无限地叹息着：白果呀，你好大胆子哟！
也许是体内湿火攻心所致，第二天他就得了一场重感冒病，起床后腰酸腿痛，四肢无力，无奈的他只好赶往医院看病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