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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只见巫山不见云
作者:杨城(惠州民协顾问)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4-04-12 16:13:15

题记:古人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是,现代人……请你以一种自然的、平静的、而不是做作的、高高在上的心态,来解读这个爱情故事,浮躁和武断于我们的生活都是有害而无益的。

 

春天,一个令人烦躁不安却又生气蓬勃的季节,春天,生长万物,当然也生长故事,特别是爱情故事。

今年三月,一个草长莺飞、桃花盛开的日子,我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他从老远的山西运城来到深圳,说要过来我这里叙叙旧。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我们是大学同学,一对非常能侃的哥们?为尽地主之谊,我自然要好好安排一下。

因为有直通车到罗浮山,我就没有到惠州接他,叫他到罗浮山后到办公室找我。他是下午到的,一见面我就有点愕然了。这愕然不是他多年不见模样的变化,也不是他衣着的体面或寒碜,而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个和他年龄相差不远,很有气质且算得上漂亮的中年女子。是他老婆?是情人?或是刚结识的同伴?这都是他在电话里没有告诉我的。

我这一点瞬间的心理变化,他并没觉察,或者说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心置泰然而让我没有发觉。

无论怎样,我心里总在肯定,这回有故事了。

我们没有很多客套的言语,都知道彼此的真诚。

因着当年的幽默且又是中文系的,谈话都有一点辣味和酸味。我说:“秦民夫,多年不见,跑南闯北的,该是活得有滋有味了。”

秦民夫轻轻一笑:“我早就听说罗浮山的斋菜非常有名,我们是为了寻找那分宁静而来的,我们不想成仙,但罗浮山一定会让我们得道的。君临,不是我奉承你,你选的道好。”

我趁机笑道:“有首歌唱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即使成仙又如何?”他们两相视轻轻一笑,没有言语,我看得出已胜过千言万语了。

果然有了故事。秦民夫毫无保留地将他大半生的情感经历向我一一倾诉。有生有死,有喜有悲,让我感激之余不得不记。下面就是他和三个女人的故事。

 

一、因为路过你的路,他对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援手。患难见真情,她知道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

秦民夫,39岁,陕西宝鸡人,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里。兄妹七个,他排行老五。父母早逝,尽管家境贫寒,但他们深知一个道理:书中自有黄金屋。所以兄妹发誓要让秦民夫在书上走出一条路来。即使不能光宗耀祖,总能让家中的人有个温饱。所以,无论多大困难,都同心合力,让秦民夫念完大学。秦民夫不负众望,总算在陕西大学中文系毕业,分配在当地的小县城任教。用他的话来说,我也是“一条道”走过来的。那时农家的孩子要跳龙门,只有一个门儿——读书。美名为自古华山一条道。秦民夫非常珍惜这分来之不易,几乎是全家人努力争来的工作。好学、好教,两年后便在小县城崭露头角,第三年便担任了高三级的语文,并担任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在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这个重任就成了秦民夫的荣耀,故事也就在这个春风得意的日子里发生了。

在我任教的班上,有一个女生叫刘红云,论模样有几分像电影《人生》中的刘巧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眼睛水灵,性情温柔贤慧,不太说话,乐意助人。如果说她的模样有80分的话,她的学习成绩只能勉强60分。后来我终于发现,几乎每天,她总是最后一个到校,放学又是第一个最先回家的人,无论什么事都不会改变她这种习惯。我可以绝对坦诚地说,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出于一个班主任的工作良心和一种好奇的驱使,在一个星期天,我骑上单车走了十五里路,到她家进行家访。

刘红云不在家,替她妈外出干活去了,是她母亲接待我的,家中有病重的父亲,有患小儿麻痹症的弟弟,母亲的身体也不见得很好,家中的境况非常不好,从她妈的口中得知,所有的作业都是在晚上十点以后完成。但她从来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从来没有半点怨言。我没有多问一些什么了,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更没了半点责备刘红云的心思了。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我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么?我什么都明白了。一种同情心油然而生。

在回去的路上,我有点怕见到刘红云,因为我是带着一种责备的心理去的,这样好的一个学生,我还能责怪她么?我决定要暗中帮助她。于是,每月发工资后,写上几句简单的话,附上几十元钱,通过当地的一个小学老师,送到她的家中,从不暑名,也不准那个老师透露。直到最后刘红云没考上大学,没发通知之前。就在最后一次,事情发生了,这一年来,刘红云多少掌握了这个送钱人的规律,待到那个人送了钱欲走的时候,刘红云突然跑了出来,几乎是跪着哭着抓住那个老师追问,那位老师也被情所动,竟说了出来:“他就是你的班主任啊,你一点都不知道?”刘红云“哗”的一声大哭起来。

后来,她来学校找我,看着她提着的礼物,看着她一脸的羞涩,我知道秘密再也不是秘密了。那一次是我们一年来第一次较长时间的谈话,但谈的话并不多。她感到非常内疚,没考上大学。以前谈话时我曾鼓励过她,她很明确表示不想考大学,这样的家境考上了也没用。现在她后悔了,这是她第一次后悔,她说,若是能回头的话,非考上不可,说死也要为我争这口气。她还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说,为什么她成绩不好不狠狠地骂她?直到现在也不责备她一句?我说,以后的路还很长,这一步走歪了,下一步走好就是了。

她问以后能否再来看我,我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自那以后,她每月都来看我一次。所谓日久生情吧,一年后我们相爱了。

我们的相爱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对。你知道当初家里人供我读书的目的是什么?而红云的家境比我家还差,她能帮我们家什么忙呢?兄弟姐妹几乎一致通过要收拾收拾我。我和红云的事只好表面缓了下来。

那时人们的观念是很看重食商品粮的,那是一种身分和荣耀的标致。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我通过在教育局的同学关系,弄来了指标,我让刘红云去读自费大学。节衣缩食供刘红云读完了两年大专。

毕业了,刘红云的工作又成了一个难题。

当时,听说新疆那边招聘教师,千辛万苦两次去新疆,通过单位同事的哥哥的关系,终于在新疆的边境小镇塔城一个农村小学当了一名代课老师。几年来为刘红云的工作奔波,结婚的事儿也就一点来不及考虑了。

 

二、为了爱,他默默地忍受着一切。是她忍受不了寂寞呢?还是接受不了现实?是迷茫还是背叛?

“君临啊,我和刘红云就是这样牵着手走过风风雨雨的,每个人都应该有理由相信,我们会忠贞不渝,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谁知现实却把我们的美梦碾成了粉末。我真正开始怀疑,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真情?

我把刘红云送到那个代课的小学,稍作安顿后,第二天我就须返回单位。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的离别,我们几乎一夜未眠,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无从说起,欲哭却又无泪。也许人们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和得到幸福是那么无奈和遥远。刘红云将要在这边远的小镇生活,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悲凉时时都会侵袭心头。别后的一封信,一句问候都会是生命中的一缕阳光。我们约定,每个星期一封信。这个约定我们信守了一年,第二年元旦后,刘的信越来越少了,这个时候我也做通了家人的工作,准备结婚。在电话不通,去信不回的日子里,总算又捱到了寒假,我只好再下塔城了。待我冒着大雪疲惫不堪向她学校走去时,我想到了孟姜女千里寻夫,我当时是这样想的,迈进一步就靠近她一步。走到她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放晚学了,我问她学校的一个老师,刘红云在哪?那老师见我这副模样和焦急的神情,反问我是刘的什么人。我说,我是她的未婚夫。那老师大为惊愕,说,不对吧?刘红云早就有对象了。这回轮到我吃惊和不安了。忙问,她的对象是谁?那老师说,是镇上派出所管户籍的民警,叫张木生,人家早已同居了。

在大风雪中,又冷又饿又累又遭到如此打击,我突然感到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般的恐惧,手中的两个提袋突然滑落,我也随之晕倒。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了,这时天已经发黑,学校里也没有其他人,还是那个老师的指点,我终于在派出所里见到了刘红云。一种焦虑抑或是一些狂喜,瞬间变成了一种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困惑和一种无可控制的愤怒。一切都如那个老师所说。在一个较大的房间里,一班人正在吃着火锅。张木生正在亲热地搂抱着刘红云。张木生的猥狎和刘红云的忸怩,像一阵西北的狂风横扫过来,一下子吹落了我的提包。我的出现惊呆了他们。刘红云触了电,一下子站了起来就想往外冲,我一把拦住她说:“我写信给你你不复,我叫你回你不回,今天我来了,你就给我一个交待,给我一个答复。”张木生当然知道内情,顿生狠心,振臂一呼,一班酒肉兄弟,不问原由,说我是闯进来的小偷,一齐打将过来,在他们围打我的时候,刘红云完全成了一个陌路人,一句话没说就冲了出去,这无疑又增加了我的愤怒,一股从来没有的力量支撑着我,我就是死也要死得像样一点,尊严一点,完全是一副豁出去勇气,说:“好,今天我就死给你们看。”我这一说,多少吓住了他们一点,停了下来,我说,我今天只找刘红云,与你们无关,刘红云是我的未婚妻,这里有她给我的信和我几年来给她汇款的存根。我只想弄个明白,只想她给我一个答复,我是个教师,不想打架,也不是来打架的,你们硬要打,我也不怕了。在这种气氛稍为缓和的时候,派出所的指导员回来了。指导员了解了我们的情况之后,也大为感动,并安排了当天的食宿还批评了张木生。第二天带我来到了学校,找到校长和刘红云说:“你们先回家,把事情处理好,等有个说法之后再回来,是留用还是辞退再作决定。

从新疆坐火车到家二天三夜,在这短暂而漫长的不归路上,我和刘红云形同陌路,始终没说一句话。此时已是腊月二十七了。

 

三、刘红云跪在秦民夫面前,泪水涟涟:“对不起。”秦民夫,心如汤沸,百感丛生:“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我心中的伤痛么?”

1990年腊月28日晚上,我家兄弟凑了15个人,开着三部手扶拖拉机浩浩荡荡来到了刘红云家,刘家也集合了一班子人,以应付场面。刘红云的妈一方面热情招呼大家,说,大家坐下慢慢说话,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我知道刘家理亏,无论怎样的一个结果我都接受。在大家的争吵中,刘红云的妈把我叫到房中,细说了刘红云变化的过程:当一个热恋的年轻人,被无情地抛弃在边远的荒凉中,那分难奈的寂寞和痛苦的思念,几乎每个时刻都在折磨着她,那种折磨,你们都是读书人可以想象了,长长的思念慢慢地变成了沉重的思考,现实不得不告诉她,要爱情还得先要生存、要生活,这样就必须有个安定的工作,前提就是户口和转正问题,在矛盾的交困中张木生出现了,张木生是当地一个暴发户的儿子,靠着父亲的钱,他又做了合同制民警,靠着钱他在社会上也多了一帮所谓朋友,在钱权的包围中,红云不得不屈辱于现实,不得不与张木生同居了。她知道你对她的好,也知道你的爱,你的恩德她一辈子也还不尽了。这种无奈或是绝望唯有一个办法,让时间慢慢冲淡,所以信也少了,回家就更不用说了,你的出现更是让她无颜以对。说到此时,刘红云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跪在我的面前,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听过她妈的诉说,我对红云的处境和心情都有了些理解。也有些责任,但对刘红云情感的背叛恰恰是击中了男人最致命的自尊,绿帽子的耻辱会成为一生中的阴影。我的心伤得太深了,我说:你的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我对你多年来的情感么?就能抚平我心中的伤痛么?算了,算了,即使情不尽,缘也尽了。

两对人马也谈判得差不多了,我家兄弟以刘家破坏了秦家的门风为由,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索赔这几年我对刘红云的付出,又听说张木生是个有钱的主,于是连一顿饭钱也不漏过,共4800元。

最后,刘红云的妈说,我说这件事是刘家理亏,要赔礼我赔,要人我给人,要钱我也赔,那怕做牛做马也得报答秦家。这件事的决定权在红云和民夫两人,你们两就说句话吧。刘红云只是大哭,一句也说不出,我更是无话可说了。于爱,爱已经被现实彻底粉碎了,于情义,到头来我算情义么?就像是医病救人,下的却是致人可死的苦药,那笔钱于刘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啊,我说些什么呢?午夜一点协议赔款3688元,刘红云带回1800元,余下的刘妈一个个跟别人借,到天亮总算凑齐了。刘红云妈说:欠了情,不欠账。

秦家兄弟像凯旋的将军,而我却是伤重近死的伤兵。刘家的哭声也随着车的远去留给新年的第一天,这哭声也像幽灵一样缭绕我的一生。

 

四、这一段婚姻是一种情感的麻木,还是对另一种情感的报复?

我的情感之舟就这样彻底翻船了,当我爬上岸时,始觉一切已面目全非了,尽管世上万物仍在花花绿绿,而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任何颜色可言了,我细想之后才知道,世界上的色彩是受感情支配的,难怪世上有“黑日”、“紫月亮”之说。

上岸后,我的身,我的心,我的情都已经麻木,是非真假爱恨丑美变成一团雾,整日在面前混沌着。在麻木中人是容易屈就的,经别人介绍与当地的一位女职工结婚了。那是19908月,恋爱的进程只有两个月,这种速度对于一个现代知识分子来说,短暂得不可思议。我用轻率践踏着昔日的执着,用敷衍来埋葬以前的真诚,如果说这段婚姻是出自兄嫂们的一种压力,不如说是自己对另一种感情的报复。可想而知,这样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知识层面相差甚远、兴趣爱好大相迳庭的婚姻,其结果只能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战,这几年间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刘红云回到新疆塔城后,已毫无选择的余地与张木生结了婚。这种只有功利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了她一生的痛苦。后来,张木生因犯事被开除,之后经常酗酒、殴打刘红云,这种本不该属于她的痛苦,让她常常痛心疾首,以哭当歌。

沉默是一个中间地带,是一个等待阶段,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1994年我带着事业和感情的重负,以一种流浪者的心情,漂泊到了南国的新都市深圳。

 

五、情感是一个怪物,正如唐诗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秦民夫的情感沧海桑田之后,心里又泛起一片绿洲,一番感慨颇能让人深省。

先到深圳,后经朋友介绍在珠海一家公司找到工作,负责销售部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珠海拱北海关认识了另一家公司的报关员,是广东梅县人。吸引住我的是她的气质,是她的端庄秀丽和一口动听流利的普通话。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心情,把我推到了她的面前。我说:小姐,你是北方人?她见我是一个一脸书呆子的中年人,而不是那种一脸讨好的年轻小伙子,于是回答了我,说:我在东北长大,但我是广东梅县人。我们之后交换了名片。说实在话我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先打电话约她见面。也许是上帝这时才睁开了眼睛,让一对早就有心意相投的人,迟迟才准于牵手。她也是个大学生,我们的层次、我们的坦诚,很快我们就有了共识。我们都各有家庭,对各自的家庭都有一分责任,但家庭不等于爱情,在情感的战场上,我们都是退阵的伤兵。一阵泅渡之后我们一同来到了那座属于我们的孤岛,那就是今天人们常说的婚外情。我们都不愿意伤害对方的家庭,却终生不悔地拥抱我们的爱情。

之后,我偶然认识了山西运城矿务局的一位领导,深得他的器重。1998年我回去山西运城,任矿务局主任,属于副处级。刘惠支持我,理解我,我们虽然身在天南地北,但心连在一起,没有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因为相信美好的相聚。经历情感伤痛的我们真正领悟了爱情。如果说现实的残酷抑或诱惑会攻破我们的城堡的话,那么现在的我们都已具备了这种抗击的能力了。我们约定每年三次,一月,三月、十月是我们相会的日子,我们已经践约了四个年头了。老兄,不会忘记现在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吧!

当我听完了这位老兄的爱情故事后,站起来推开窗,已看到了飞云顶上的第一抹朝晖。白莲湖的碧水倒映着周围的山峰,冲虚观的晨钟在一派肃穆中更觉它的深长悠远。秦民夫是否得道不得而知,而我是得“道”了,这就是秦民夫传奇式的爱情故事,给了我一种启示,冥冥中是一种“道”在呼唤着、昭示着。

我说:“民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是一个能让每一个旅者都会深思的地方——葛洪丹炉。”

民夫忙问:“你说的葛洪就是那位文才武略兼备,晋惠帝封为伏波将军,晋元帝封为丞相,赐爵关中侯的葛洪?”

“正是,正是。”

我们匆匆梳洗,吃过早餐后陪同这一对情人来到了葛洪炼丹灶前。面对一位深邃哲人炼丹的地方,面对着那块石碑,几个大字,一般游人很难揭开这“长生不老”之谜。由于各自的心境不同,而悟出的道也大不相同。我问民夫:“葛洪为什么弃高官厚禄而与妻子鲍姑到罗浮山修道炼丹?”

民夫笑笑,深思之后叹道:“这就是大愚大智啊。”也许民夫是从古至今的为官之道来理解、来领悟急流勇退吧。

我又问:“后人明知道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药,为什么还会怪罪于九转金丹秘方失传呢?”

此时,一直不太说话的刘惠说:“我想,葛洪和鲍姑的这段日子,该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刘惠的话或许是无意又或许是在考考我和民夫,经过一阵沉思的泡浸之后,我们终于有所彻悟,我们几乎是同时道出:“我们知道了,我们找到了九转金丹。”

刘惠一脸亢奋,催我们快说。得意之时,我也卖起了关子,说:“答案是你告诉我的。”刘惠还是一脸不解;“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我故作高深地说:“你们的罗浮之行告诉了我,快乐就是九转金丹啊。”

秦民夫此时也击掌大呼:“有道理,有道理,所谓长生不老者,不在于炼丹的结果,而在于它的过程,既然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对他们而言这就是金丹。”

我说:“对后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你们这次罗浮山之行该是得道了。”

 

在他们就要离开罗浮山的时候,对于我的同学的这一段婚外恋情,既高兴又担忧,既不赞同,也无可指责。民夫似乎明白了我的困惑很是坦诚地对我说:“君临啊,经历了大半辈子的情感折腾,几番沧海桑田之后,我才找到真正的爱情,不易啊,爱情不能等同于家庭,对家庭我们义不容辞负起责任,爱情作为一种情感,我们在精神上需要补充,我们为什么硬要压抑甚至剥夺自己的一种需要呢?道德是什么?道德就是一种‘道’的指引下的一种行为规范,如果一种‘道’硬要我们信守‘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快活’的话,那这种道不要也罢。更何况,我们没有去伤害别人!人活在世上,情感的需要往往多于并重要于物质的需要,这应该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个标志吧?”

对于秦民夫沧海桑田之后的一番感慨,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示我会深深思考,真希望能得出一点“道”来。

 

 

(此文成篇,曾得到罗浮山风景区管委会妙军林先生的大力帮助,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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