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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在溪美村老成阿婆
作者:周小娅(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4-09-02 17:31:30

话说,人对人,一见钟情,谓之“眼缘”;人对物、对某地,又何尝不是呢?一见就爱上了,在那儿流连,在那儿忘返,不忍离去。我对惠东县铁涌镇的溪美村就是这样的一见就对上眼了。小的时候,我喜欢吃糖粒子,就想嫁到人家糖铺子里去,喜欢吃鱼,就想嫁给渔家,这些想法门板都挡不住。今天来到溪美村就老毛病复发了,赖着不走了,是因为喜欢上了这里的古宅子,对这里的森森古树更是叹为观止。

因为临海,溪美村的古宅清一色平房,黑色的屋顶很规整地压着砖块,青墙黛瓦,有着韵律美,巷道纵横交错,将古宅之间连接起来。更为神奇的是,这个庞大的古宅,屋檐房脊等到处可见精美木雕,户户雕梁画栋,梁下门楣到处可见灰塑灰雕,或神话故事,或即兴山水。民协会员刘汉新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大门上方端端正正的一幅山水画竟然是惠州西湖!大家当即辨认,哪是平湖门,哪是苏堤西新桥,哪是泗洲塔,哪是五眼桥,300年前的古西湖就是这个样貌啊,敢情这位主家是从惠州府请来的画师?否则对惠州西湖岂能如此了然于胸?……从这些壁画就可以想见,当年在这儿的原住民,有着怎样的纯真民风,有着怎样的艺术雅兴,有着怎样的“藕丝秋色染,书声向月明”的惬意生活。

溪美村的古树,更是让人肃然起敬叹为观止。站在村委会的三楼房顶,全村村貌尽收眼底,古宅青墙黛瓦,溪水穿村而过,一棵棵古树点缀其间,似团团绿风盈动,这正是:住在绿榕阴里,门临春水桥边。溪美村的古树,有古榕树、古秋枫、古龙眼树等,大都有200多年的历史,其中古榕就有近百棵。村委会旁的大榕树下,便是天然的会议室和村民们的厅堂,往往是全家老小都在这儿聊天玩耍,我们去采风时,正逢村民们聚在这里唱山歌,是这里原住民特有的“尖米山歌”,两位老太太与一位老大爷在唱和,我虽然一句也听不懂,却是感受到那尖尖细细咿咿呀呀的腔调十分独特有趣。

对于溪美村来说,有树万事足。棵棵古榕浓荫如盖,如同一把把巨伞,庇佑着村民们生生不息,世代荣光。是啊,面对古木,我们应该抱平实的尊崇和敬意,因为只有古树,会让人联想到生命,站在几个人合抱不下的大树下,你会想,人和树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人一老就摧枯拉朽节节败退,可多老多老的榕树,几百上千年,却仍然枝繁叶茂,美髯如瀑,英姿勃发。没有什么材质,比树木更能表现生命和信仰传承的生生不息了。也因此,溪美村的村民们对古树是虔诚的,村长说,每年农历二月十五,溪美村每家每户都要从榕树上摘几枝榕树枝挂在家门口和窗户上,据说这样可挡煞气。“挂榕枝辟邪气”的民俗保留至今。敬古树,何尝不是敬祖先呢?何尝不是抒发思古之悠情呢?

……将思绪扯回来时,这才喟然长叹:可惜啊,嫁不得了!想嫁到这溪美村已是早早过了季节,不过,也还有一招,我愿意在这溪美村老成阿婆,老成极老的耄耋阿婆,我相信溪美村的村长会说,这个可以有!我距离“老”,也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岁月,因为我的预定计划是活到106岁。朋友们总是不理解我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数字,其实也没什么奥秘,宋美龄就是在这个岁数时逝世的,那年我母亲70岁,我说,妈咪,你要向大美人宋美龄姐姐学习,你也要活到106啊!母亲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在75岁上就背弃了承诺。我是不是要担负起母亲未竟的事业呢?长寿,于自己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作为人类不断挑战极限的一项工程,还是应该有一点志向和勇气的。

为了长寿,很多人跑到广西的巴马长寿村去了,他们一窝蜂地涌向那里,在那里建房买房,在那里立足定居,在那里吸氧喝仙水,过着虔诚圣洁的清教徒一样的生活。不就是吸氧喝仙水吗?不必跑那么远,在溪美村,是一样做得到的,古村内的3个清代古井,汩汩清泉,依然在饮用……为了吸纳森林的气息,很多人利用假期跑到国外的度假村去住所谓“树屋”,就是将房子建在树上,所谓房子,也就是一巴掌大的鸟巢罢了。隐居于山野,栖息于树上,你可以听见吱吱的鸟叫、呱呱的蛙鸣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大自然的声响。住在树上,意味着回归到原始纯粹的大自然中,是一种对大自然的向往。额滴神啊,你要花钱费米跑那么远去干什么,在溪美村,间间民居堪称“树屋”!树与屋,树与人,当你住在这里,当树叶翩翩飘落在你的掌心,便是你与古人对话,与智者吟歌……

“斜掩乡居一扇,满地落花千片。”噢,溪美村,我就这样不可救药地对你一见钟情了,我愿意在你的怀抱里老成阿婆,这其中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溪美村的阿婆,个个都是大富婆呢,瞧瞧,她们都是穿金戴玉的,地道的老玉镯,地道的银圈子,地道的金链子,地道的粒粒珍珠……我是多么愿意做一个这样的活色生香环佩叮当的老太太啊!

来了!溪美村!你的新村民小娅老阿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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