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圩河属梁化河的中游,穿梁化老圩而过,旧时河宽水深,两岸人家过河靠摆渡。渡口摆渡的主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船夫。说来也怪,摆渡船夫平时喜欢吟诗作对,甚至活用到他的摆渡活儿上,凡是遇到斯文英俊人家坐他的船,他就要出诗叫对,并提出优惠条件,让搭渡者既为之难堪,又饶有兴趣。
一日,天高云淡,微风送爽,在老圩河渡口,船夫站在渡船上等着搭客摆渡。这时,船上来了三个人,一个斯文碌碌,手拿纸扇;一个高大英武,背一张弓;一个为乡村妇女,头戴凉帽。船夫见了他们,很是高兴,逐个打过招呼后,船夫诗兴即来,向他们说:“我摆渡有一个惯例,上我船得对我出的诗对,对上了不收渡船费,对不上的要收费。”船夫说完,把船篙一点,戳进河底,猛撑三下,随口出了诗对:
船头尖尖,船身圆圆;
连撑三下,过河捡钱。
手拿纸扇的斯文人听罢,摇了摇扇子,沉吟了一会,即时对上了一首:
笔头尖尖,墨盘圆圆;
连考三科,中文状元。
肩背弓箭的英武人士,用手拍了拍袖子,也朗声对道:
箭头尖尖,箭靶圆圆,
连放三箭,中武状元。
现在只剩头戴凉帽的村妇了。“你的对呢?”船夫接着问村妇。此时,只见村妇用手整了整凉帽,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地应对:
乳头尖尖,肚腹圆圆,
连产三胎,中文武状元。
船夫听后,感到蹊跷:连产三胎,中文武状元只有两个呀,于是问道:“还有一个呢?”村妇见船夫疑惑不解,一再追问,便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用手指了指船夫:“还有一个最没用,在这条河上摆渡撑船。”
船夫听罢,顿时恍然大悟,脸露愧色,低头无语,于是猛戳船篙,把船撑向对岸。从此之后,船夫再也没坚持与上船的渡客对诗的惯例了。
(注:根据《梁化镇志》资料整理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