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罗浮第一“闇”,就要数明代叶春及所撰的《逃闇记》里的那个“闇”了。之所以把它誉为罗浮第一“闇”,原因有仨:一是它不但被摩崖在山中大石上,书写者还是明代广东著名书画家朱完。二是该摩崖石刻不但是已发现的罗浮山摩崖石刻中最大的一块,而且尽管经历了400多年的风风雨雨,字迹却还清晰可辨。三是不管是在志书中,还是在老百姓的认读中,《逃闇记》里的那个“闇”,究竟是“暗”还是“庵”,似乎都还没有定论。以至于这样的争拗,或还得世世代代持续下去。似这样一个说不上太复杂的汉字,因为公说公理,婆说婆理,谁也说不服谁的现象,在罗浮山的摩崖石刻中,即便不能说是绝无仅有,恐怕也是凤毛麟角了。 据民国版本的博罗县志载:“石洞山房 在石洞。一名逃暗。有确乎堂,有洗心亭,明叶春及建。久圮。有朱完刻逃庵记,在山房左右壁上。”看看,光这寥寥50字,就出现了“逃暗”、“逃庵”两个说法。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呢? 如果依据新华字典,“闇”只是“暗”的异体字,与异体字只有“菴”的“庵”字丝毫不搭界。既然朱完没有将“逃闇”写作“逃菴”,那么,“逃暗”一说当无疑义。可主张“逃庵”说的人,譬如网友东江散步则认为:“古人会写一些通假字的。认作‘逃庵’,是从上下文联系来判断,比如上文的‘辟逃庵以居’,意思就是‘建逃庵用来居住’。如果作‘逃暗’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东江散步还指出:“另外旁边(摩崖于同时代)那两首诗后面也有两个‘闇’字,都应该写作‘庵’而不是‘暗’。第一个‘念闇 还有一个疑窦是,尽管叶春及豪右不避,曾被誉为“强项”知县,然而,他毕竟生活在明朝。挂冠逃到罗浮山无疑是为了避世。如果辟一个山房居住,还特意命名为“逃暗”?朝廷能放过他吗?“暗”,可刚好“与明相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