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是我国东晋时期著名的道教理论家、医药学家、炼丹家及文学家,一生多与鲍姑采药行医救助人民。葛洪著作丰富,种类繁多,林林总总,皆有为民思想,特别是医学方面的论述。鲍姑,是葛洪的妻子,是葛洪平生事业中最得力的助手,她以自己在艰难中采药行医为民治病的精神,极大的感染着葛洪,并使葛洪救助人民的思想,贯串一生。
一、鲍姑传奇,影响葛洪为民
鲍姑出生于一个官宦兼道士之家,她的父亲鲍靓是广东南海太守,不但是大官,而且学识广博,道学、医学都很精深。鲍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耳濡目染,加之专心研习道教与医学,学业日进,终有所成。在医学方面,她以专治赘瘤和赘疣而闻名于世,以艾线灸人身上的赘瘤,一灼即消,疗效十分显著。
鲍姑,岭南一带的人民都尊称她为“鲍仙姑”,在广东,特别是我们惠州市及广州市,她为民治病的声誉很高,民间流传她很多传奇故事。她的一生,绝大部分都在广东度过,其采药、行医,足迹十分广,遍及广州市、番禺县、南海县、佛山等地;还有惠州市、惠阳县、博罗、龙门、河源等地,特别是罗浮山一带,其经常出没于溪涧河流瀑布之旁,涉足于崇山峻岭之中。旧时,博罗县的萍话溪一带常有乡民见一老妇在此采药,不知她来自何处,只说自己名字叫鲍姑,并热情地将溪边生长的浮萍介绍给乡民:这种浮萍,也叫大萍,有解热、抗病毒、抗疟疾的功效。此药能主治风湿麻痹、跌打损伤,也可用于目赤翳膜、口舌生疮、吐血等等。在她的影响下,葛洪在行医中也常向百姓讲解药理。
在人迹稀少的高山密林中,一些樵夫也见过一身汗水采药的鲍姑,问她饿不饿,她说,她不会饿的,饿时取山中几粒石子放在随身带的小炊具中煮一下,喝点水就不饿了;有人见她一个人在崎岖的山路上不畏艰险,专心致志采集草药,问她是怎么爬上来的,她说是抓住了仙藤,拉几下就上来了……
在记录奇闻怪趣的《太平》书中,其“崔炜传”一节中,也有记录鲍姑的奇趣:鲍姑逝世后,于唐代负元年间,广东番禺人大摆古玩奇珍于寺庙给人观赏,鲍姑化为一乞食老太婆也前去参观,途中不小心打破了人家的酒瓮,物主责骂,叫其赔偿。老太婆一身破衣服,何来银两?物主即挥拳准备殴打,恰遇路过此地的崔炜,他顿起怜悯之心,愿出钱代她赔偿,物主收回拳头,等着崔炜拿钱出来,待崔炜往身上摸钱时,却大吃一惊,原来身上放的钱一文不存,顿时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物主嘲笑讥讽他一番后,又将向老太婆施恶。危急之际,崔炜脱掉自己的衣服作为抵偿,老太婆才得解围。并说道:“很感谢你的搭救,使我脱难免人殴打。我有灸赘疣的技术,现将越岗山艾少许送给你,如遇到患赘疣的人,用艾柱点火灸之,不但没有痛苦,灸到病除,还能使人获得美丽的面容。”崔炜千恩万谢,刹那间不见老太婆,知是遇到仙人。某日,遇一老僧,耳朵上赘,崔依老太婆所吩咐的方法去做,果然应验。后来老僧介绍一位姓任的富翁请崔医治,崔亦一灸而愈,任富翁欢喜地说:“感谢你使我除去痛苦,我无以回报,仅送钱十万给你聊表谢意。”
这段传奇,把鲍姑的越岗艾当成了神艾,反映了鲍姑的灸术确实名不虚传。而去掉美丽的神话来谈,可能是崔炜间接地得到了鲍姑的再传弟子之灸术。实际上鲍姑的灸术,不仅擅名一时,而且相传了好几代人,直至明清两代人,仍有不少人艰辛乞取鲍姑艾,苦学灸术。
直至今日,在惠州市的罗浮山周围,东江流域一带,鲍姑医术精湛、深入群众,不畏艰难险阻为民治病,救民于苦难的传奇故事仍在广泛流传,其中流传最广的有这样的故事:
有一次,鲍姑到东江河边的一个深山沟里行医采药,在回归途中,见到一个年轻的山村少女,在小河边照容,边照边眼泪扑簌簌地淌下,鲍姑很奇怪,便上前察看,只见少女脸上长了很多褐色的赘瘤,很难看。少女告诉她,因长了赘瘤,面容很丑怪,乡亲们都鄙视她,亦无法找到男人,想到伤心处,不由得顾影自泣。鲍姑见此情由,即好言相劝,并从药囊中取出红脚艾,小心地搓成艾线,然后用火点燃,轻轻地在少女脸上重灼,几个来回,少女脸上的黑疙瘩全部脱落,粉嫩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个斑点,找不出一条疤痕——少女变成了一个非常美貌的姑娘!她千恩万谢鲍姑的搭救,欢喜而去,自此,乡亲们都以为她遇到了仙人,鲍姑这个名字也流传为众人爱戴的“鲍仙姑”。在以后的岁月中,鲍姑更常常与葛洪出外治病救人。
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妇女,能这样跋山涉水以救万民,实在是令人钦佩,她足迹所到之处,至今亦有县志、府志及通史等记载,这些地方志书,都把她制的艾称为神艾,称她为仙人,其实她只是一位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巧施医术、平凡的民间女医师。作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施灸家,更难得的是,她处处以身作则,引导并坚定地帮助丈夫葛洪与她一道,一生中都贯穿救民于苦难的思想,对医术、对著作、对治病救人都一个样,我曾几次到广州市的越秀山下三元宫,在这个有千余年历史的宫内“鲍姑祠”中,观看过很多雕刻精细的鲍姑灸法铜版,聆听过观内老道人讲她影响、帮助葛洪树立一生为民的思想的种种事迹,深为动容。
二、助葛洪开拓多种新领域,体现为民思想
葛洪和鲍姑来到罗浮山后,除炼丹外,更忙于采药与著书立说。罗浮山是一个天然的医药宝库,明清两代皆被誉为“南粤四市”之一的药市,有药用植物1240多种,葛洪与鲍姑为采得救人性命的草药,往往不惜飞岩越涧,披荆斩棘,受尽暑寒之苦。现在山中的四大古观:冲虚、白鹤、黄龙、酥醪观便是他们替人治病、研究、著书及炼丹的“大本营”。特别是在冲虚观的朱明洞天、洗药池、仙人床、遗履轩、泉源洞等等,皆是葛洪与鲍姑采药途中整理、讨论、小憩之地。
在罗浮山,葛洪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沙虱病,当时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小恙螨虫病,研究价值不大,但鲍姑认为,劳动人民得此病的多,严重的会死人,力挺葛洪做好。并详细的记录:“沙虱,多在山水中,甚细,略不可见,入水或阴雨天行草中,会蜇人,钻入皮里……”,经研究发现:人初得此病时皮肤红肿,长小颗粒,像针刺一样,三天后,发冷发热,全身关节痛,待小虫入骨内便会死人……这种沙虱病,实际上是由一种形似小蜘蛛的恙虫做媒介而传播的急性传染病,流行于我国的东南沿海各省和东南亚一带。直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国外才逐渐发现病原体……而葛洪在鲍姑的协助下,以人为本,救民于急难,早在一千六百年前,就把它的病理,病状弄清了,这确是一个奇迹。为民,便是创造奇迹的最大动力。
以后,葛洪还在鲍姑的帮助下,第一次记载了对人危害甚大的天花病。“这是一种流行病,病人全身都长出一个个病疮,初起小红点,继之成白脓疮,不断溃烂,一碰就破,并伴有发高烧,讲胡话,死亡率甚高……”。鲍姑为了救人,与葛洪不遗余力观察研究了很久,他们对“天花”的研究记载,比西方医学界认为“最早”记载“天花”的阿拉伯医学家还早五百年。
凡是危害劳动人民的疾病,鲍姑总是和葛洪一道研究、记载。鉴于当时的社会现状,很多病都不能治愈,但他们抱着为民之心,救民于水火,便不遗余力奋战于观察与记载,为后人治好此类病提供全方位的资料与方向。
例如,人们司空见惯的疯狗咬人、死人一事,鲍姑做得很细致,把疯狗咬人后的症状、害怕声响甚至听到倒水的响声也会抽风,把此病定名为“恐水病”。对此,葛洪提出打死疯狗,取其脑浆敷在病人伤口上治疗。这种为了救人命而大胆设想的治疗方法,使他们比世界其他地方更早地感悟到了“免疫学”的火花。
更难能可贵的是,为了缺医少药的村民、旅途人员等可随时用来救急;为了降低药价、让穷苦老百姓都能治得起此病,鲍姑协助葛洪编写《肘后备急方》。这部小可随身携带的“袖珍医疗册”所选的药方,都是民间的草药,很方便,也很便宜。“肘后”是指该书篇幅很小,可以挂在胳膊肘上随身携带。这部便民又实用的书,历代均称其为“家有此方,可以不医”。
此书中所列的急症,多是现在的急性传染病,当时古人认为是天灾,是神鬼做怪,葛洪却认为是中了外界的病,非鬼神引起。在书的序文中,他说:很多医家开出的备急药方,既无病状的说明,又多用贵重之药,这哪里是为百姓治病?因而他决计选录既能治病又是易得之药,这种一心为贫苦劳动大众着想的精神的确是葛洪道教医学核心所在,为中国道教医药文化竖起了永远光辉的旗帜。在贤内助鲍姑的支持帮助下,葛洪成为道教著名的医药学家,其一生为民的功绩,永存于百姓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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