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事物中我如此相信——
那晚枕着的
是你疯长到天边的芨芨草
三月的蒲公英旋舞
一只蜗牛掉进了蓝色天光
我如此相信
那暗处发光的是你噙化在我嘴里的
唯一词语
我如此迷恋如此相信
那夜之后
钟声从峡谷里升起
那只放在我头上的
就是你的手
就是上帝的手
你的手还会伸进黄昏里吗?亲爱的
许多空话哗哗地流走了
我只是一个被你虚构的人
一个被时间慢慢放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