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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从广州到多哈:温暖的夜
作者:曾速(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3-11-12 09:11:14

    也算是机缘巧合,我有幸参加了一个赴英教育培训班,10月13乘飞机从广州出发,途径卡达尔的多哈,飞往英国。

    飞机深夜起飞,预计凌晨五点多到多哈,加上时差,我们在飞机上,将度过漫长的九个多小时,黑夜中的九个多小时。

    临行前,我们得到善意的提醒;外情很复杂,最好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其实,用不着提醒:飞机上,满眼是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白皮肤的欧洲人,还有肤色黝黑的非洲人,我们好像几粒黄色的沙粒,落入了五色斑斓的沙堆中,耳边唧唧呱呱的,是英语还有辨识不出名字的语言。语言的障碍,让我们和陌生人,根本无法深入地交谈。

飞机没有满员。隔着一个空位,是我们的女队友小周,年轻、漂亮,但我们还不熟悉,怎好冒昧攀谈?看来一切都已注定,这将是一趟孤独而漫长的黑夜之旅。

看来的确也会是这样。机舱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沉沉黑夜。

但这时,小周送来了暖暖的微笑,接着是柔柔的问候。我们攀谈起来,原来,我们也有着不少相似的经历,也有不少共同的语言。

空姐过来了,黝黑而又娇俏,如同一颗黑色的珍珠。动作轻盈,笑容真诚。语言不通时,眼神和微笑是最通用的语言。她的微笑亲切而迷人,举手投足活泼而优雅。OK的手势,回眸时的一笑,让人觉得真是一位空中飞翔的天使。

小周和她攀谈起来,我要小周转达我对这空姐的观感:娇俏、温暖、迷人、善解人意……

小周告诉她,我们正在谈论她的美丽和善良,我们都很开心。

美丽的空姐显然更开心,报以一句热烈而悠长的“THANK YOU”,真没想到,“谢谢”一词,读起来竟有这样余韵绵长的韵味!作为回报,她特意送来一瓶大大的饮料作为奖赏。

过了一会儿,空姐又走过来了,告诉我们,善意遇到善意,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她很享受自己的工作,也很享受我们的热情。

这时,前排的队友,悄悄地从座位的缝隙中伸出手来,善意地向我们摇摆,意思是不要过深地和外人交谈。

但我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善良? 

更何况,我们和这位叫多莉的空乘小姐,如同几颗微小的雾霭,十分十分偶然地相遇了,然后自会天各一方,不可能再有相遇的机会,这就是缘分吧?这么美丽的相遇,我们何不惜缘?更何况这是把温暖传给温暖,在茫茫黑夜,这种温暖,也是人性的光辉啊。

随着马达轻声的轰鸣,我沉沉入睡了。甜黑一觉醒来,祖国大地,早应该是霞光万道了吧,机舱外却还是一团黑暗。我起身洗簌,又看到了美丽的空姐,正手脚麻利地准备餐饮,她也认出我来,见我拿着毛巾牙刷,嫣然一笑,又递过来一支饮用水:洗手间的水,“NO DRINGK!”——即使洗簌,也请您不要入口!

回到座位,向舱外看去,黑夜像是透明的,空气异常纯净。飞机正经过一座城市,只见万家灯火,像是灯光下的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橘红色的路灯则是一条条暖色的黄金项链,将闪烁的钻石贯穿起来。

与舷窗平齐的,是北斗七星,像地面的路灯放错了位置。在空中也发出暖暖的光芒。

直到飞机降落,空姐多莉和我互道拜拜,直到在转机的候机厅里,看一轮红日从跑道上冉冉升起;直到登上机场大巴,看到多哈机场上沙漠、大海交错的奇景,空姐的微笑还在我脑海里翻滚:这有关美丽,更有关温暖。

飞往伦敦的旅行也将开始了,那必定也是一趟美丽的飞行。但正如空姐多莉所说的,她很享受她的工作,我也很享受这一趟黑夜中的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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