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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关乎酒的闲话
作者:杨彩霞(惠州民协会员)    来源:惠州民协    日期:2014-01-06 11:43:23

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席中有位有酒胆没酒量之君,豪爽地喝下去几杯后,脸便红似关公,眼神迷离。坐在他旁边的女士关切地问他:“你还行吗?感觉怎么样?”他想也没想嘣出一句:“怎一个爽字了得!”席中之人大笑,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喝了个云里雾里。

尽管酒伤肝伤胃伤身体,可还是有很多人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它,任由那辣辣的液体在胃里燃烧,折腾得死去活来。而且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一次地被它征服。当好酒之人推辞说他不能喝了正在戒酒之类的话,我相信他没说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绝不能当真。当他喝了第一杯下去,接着会来第二杯,第三杯,他的舌头沾到了酒,感觉来了,将一发不可收拾,非得喝到尽兴不可。

喝酒之人的观点是无酒不成席,在外面吃饭没有酒助兴,还不如在家喝点稀粥。哪怕医生交代他们的身体不能再喝酒了,到了酒桌上,他们都会忘得一干二净,老婆太太的嘱咐也成了耳边风,回到家老婆一顿训斥才会记起来。

这样的喝酒纯属牛饮,把酒当成了一种活跃神经细胞的刺激物。酒的香味韵味没有人在意,而是吹嘘着喝了多少瓶多少瓶,哪怕是“轩尼诗”、“路易十三”这样的美酒也是半斤一斤地灌下去,不是暴殄天物又是什么?虽然我也干过暴殄天物之事,但往往是身不由己,其实我是不喜欢的。

总记得爷爷喝酒时那种陶醉的神情,在我心里那才是真正的喝酒。在冷冷的冬日,他热好一壶酒,倒满一小杯,把酒杯端起来,放在鼻尖旁,深深地吸一口气,让那滚烫的酒升腾起的烟雾直入肺腑。再轻抿一小口,或是一口全喝了含在嘴里,让液体在舌头舌根处游移,然后慢慢吞下去,发出“啧啧”的声音。看他那神情,我感觉他这时是最幸福最惬意的,他在真正地享受美酒带给他的快乐。

在女人中来说,我还算个爱酒之人。喜欢三五知己坐在一块,喝点小酒,谈天说地,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在高兴时也会喝到半醉,这时侯我是最任性的,吆喝我的朋友为我干这干那,一点也不会客气。这时侯,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烦恼不愉快全去了九霄云外。如果能扯着破嗓子高歌一曲,或者在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中扭动自己的身躯,出一身大汗,那感觉正如朋友所言:怎一个爽字了得?

其实,酒不过是一种类似于水的液体,你说它好喝吗?不甜也不酸,说不出什么味道。当它和爱情和诗和风花雪月扯上了关系时,就有无数人为之疯狂为之陶醉为之着魔。

这是个有关爱情和酒的故事。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留学生,聊得很投机,常常开着视频对饮,彼此的心愿就是能坐在一起喝个痛快。一年后,那个男人回国探亲,约她一起去登泰山。两人一见如故,一路喝着酒登上了泰山之巅,看了日出,度过了浪漫难忘的三天。下山来的那天中午,在山脚下,他们找了间小饭馆吃饭,男人拉着她的手承诺说拿到学位就回来找她。菜热了好几遍,桌子下的瓶子起了堆,一直吃到傍晚六点才离开,分手时依依不舍。

回来后,她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无尽的思念每天包围着她。可是,男人回去后,给她留了一次言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她痛苦不堪,除了疯狂地给他留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他就读的学校和他家的地址。她一次一次地打开电脑却一次一次地失望,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场海市蜃楼的感情,但那美好的长达六小时的有酒有情的饭局已烙在她脑海,她想走出来都力不从心。最后她爱上了酒,夜夜买醉,用酒精麻醉自己,然后在网上随便抓一个对象诉说她刻骨铭心却虚无飘渺的恋情。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生的结果都一样,重在经历和过程。她有了如此美好的记忆,夫复何求?烈酒不能多喝,味道浓郁的东西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喝多了会坏了胃口。对待爱情和婚姻也一样,不要苛求,淡然处之才能长久。呵呵,本来谈酒的,扯远了,谁叫我说的是闲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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