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90年代有这样一句激动人心的口号:八十年代看深圳,九十年代看惠州。这句叫板深圳的口号吸引了很多人,也吸引了刚刚大学毕业的我。说实话,刚来惠州,一下火车,就有点失落,火车北站的售票厅和候车厅都是平房,站外几间破裂的毡房是大排档。呛人的油烟味、凹凸的泥地、到处散落的垃圾,让人心情糟透了。街道逼仄,楼房低矮,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商场。惠州连接属县的公路狭窄不平,公交车破烂,没有空调。原来惠州并不发达,现实一下子把我对惠州遐想不已的情思剔除了。
到西湖走走,散散心情。还好,旖旎迷人的西湖扫却了心中的不快,后来在年复一年的岁月里,逢节假日,我时常来西湖游玩,漫步苏堤,泛舟平湖。西湖的水柔柔的,有时水面如镜,映照着天光云色,也倒映着四围的绿树;有时微风徐来,吹皱了湖水,湖水轻轻地吻着堤岸,显得非常的恬静而祥和。为了让西湖变得更加丰润艳丽,政府对西湖多次乔装打扮,清除淤泥,整修旧迹,完善景点。湖中小岛上放养的白鹤,在落霞的余晖中翩翩起飞,灵动异常。而今,西湖如同一个笼着薄纱的美丽女子,已深深地入住在我心里。
惠州又叫鹅城,这只美丽的天鹅已经展开了翅膀,翱翔高空。十多年来,鹅城的市容市貌,已是旧貌换新颜。火车北站大楼似一个展翅欲飞的天鹅,醒目明丽。站前广场阔达,大气宜人。街道扩宽了,铺上了沥青。来去车道分隔绿树花坛,干净平整。动力十足的公交车环保节能,宽敞透亮,驰如疾飞。高楼如雨后春笋,一个个拔地而起,形态各异,变化万千。以富力中心、双子星楼等大厦为中心而形成的江北商务区,似引擎一样带动着鹅城飞翔。花边岭广场四周,超市比邻而设,购物的人如过江之鲫。市民居住的楼盘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惠州大桥、东江大桥、合生大桥,飞架两江四岸,沟通着城市的经络。滨江公园、东平公园、东江公园等先后建立起来,白天黑夜,市民徜徉在这里,十分惬意。由老街改造葺饰而成的商业步行街,洋溢现代都市韵味,供市民休闲购物。在臭水沟上建起来的数码街,尖尖的屋顶,具有童话般的色彩。在古城北门遗址上修建的朝京门,已经成了靓丽惠州的又一名片。惠州大道,宽阔平直,把博罗、惠城、惠东连接起来。“五横三纵”的高速公路网即将形成,会极大地促进经济、物流、旅游的快速发展。时时不断的进步,不时跃入眼帘,让我欣喜,让我迷恋。
随着时间的流逝,惠州在进行着点滴改变,这种改变,不是大刀阔斧式,也非伤筋动骨型,而是与自然充分协调。南湖边的飞鹅岭,是东征的主战场,战壕碉堡等遗迹得到了妥善的保护;政府斥巨资,汇集大石壁、红花嶂一带的山地雨水,修筑成红花湖,现成为市民亲近自然山水的好去处;高榜山森林公园,经过精心呵护,俨然是市区的绿肺,闲暇的时候,市民常来此登高健身,观光揽胜。整个市区,湖边有城,城边有山,城嵌两江水,江在城中流。山、水、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迷迷蒙蒙,时隐时现,形成了半城山色半城湖的美妙格局。夜幕降临,鹅城流光溢彩,这种绚烂的光芒,不是大片大片的,而是与湖山夹杂着。闭眼轻轻呼吸,感觉湿润清新的空气沁人,颇有“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意境。
惠州美,惠州的经济强劲,已悄然跃居珠三角第二梯队,让人感到由衷的欣喜、自豪和踏实。石化产业、数码产业蓬勃发展,TCL、德赛、富绅等企业集团傲视全国,走向世界。美国、日本、韩国等国的厂商公司在此建立生产和研发基地。惠州富裕了,但并不割断历史,人们小心地传承着传统文化。惠东渔歌被很好地挖掘出来,平海历经沧桑的庙宇祠堂也得到精心保护。周末的时候,我经常驾车去博罗游罗浮山、象头山,欣赏这里美不胜收的道道山梁;去龙门古村落寻幽探胜,对话那些高大雄伟的客家围屋、古屋鼓楼,在山里的农家菜馆吃客家菜,在龙门温泉泡澡,游览南昆山,走时还带走一两张农民画;或是到惠东的巽寮、平海的海滩野炊、玩沙、游泳;到港口看海龟,吃海鲜……
我爱惠州,不仅是这里的山美、湖美、人文美,更主要是这里高扬“崇文厚德、包容四海、敬业乐群”的惠州精神,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在此,我快乐地工作、生活。古韵数千载,余音绕惠州。相信古老的惠州必将随着时代的步伐,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